這實在出乎白榆的預料。昨天對她分明反應挺大的, 看著不像是憋狠的男人, 正常男人在「小尼姑」登上第一座拔地而起的高山時,他就應該難以克制地失控,「地龍翻身」才對。
一直等到小尼姑登頂, 他竟然還能好好地躺在那裡隱忍著。
白榆走到一棵樹旁邊, 她剛才「害羞跑掉」的時候, 甚至還沒忘了把床腳放著的提燈給拎著, 現在她一手提著提燈,一手揪樹葉。
把兩根細細的樹枝擼禿的時候,白榆突然咧開嘴嗤笑了一聲。
謝玉弓怕別是個小雛雞。
那可真是有意思了。
他明顯也沒有什麼難言之隱,而且還厲害著呢,那高山可是白榆從未曾見過的高度呢。
那他難道是生性就這麼……嗯,矜持羞澀嗎?
白榆的嘴角都咧得有點歪。
若當真如此的話,那與他有了實質性的關係,白榆的小命就更加牢靠一些了。
畢竟男人對自己的第一個女人,總是不太容易就下狠手下狠心的。
白榆的眼珠子轉來轉去,又薅禿了兩根樹枝,這才提著燈慢悠悠回到自己的院子睡覺去了。
被她徹底擾亂了的正經歷「山崩地裂」的謝玉弓,終究還是沒能壓抑住山火爆發肆虐。
結束後他汗津津地仰著頭躺著,抬手去抓面上的錦帕,一張臉紅得將要滴血一般。
他的眼睛也很紅,但是通紅的眼眶之中,還有從未有過的潮濕。
他用錦帕細細擦了手,起身坐在床邊上,怔愣了許久,才起身慢騰騰地去洗漱。
沒有婢女侍從們,他還是用冷水清洗自己,也指望著冷水能讓自己更加清醒一些。
他無法置信的是,自己僅僅因為一個人若有似無的觸碰和一個偷襲一般的……
就如此潰不成軍。
洗漱好後他卷在被子裡,甚至把腦袋都給蓋上了。
他現在有種練了好幾套劍法之後的虛軟和無力,整個人仿佛失去了什麼一般,好似什麼碎裂後再也無法拼湊一樣。
虛浮的足跟發軟,如同踩在了塌陷綿軟的雲層,不切實際。
他需要一些窒息感讓自己找到真實恐懼的滋味。
他甚至有種想給自己來上一刀的衝動,因為疼痛和血液是最容易讓人感受到真實的捷徑,而他從不怕疼。
但他沒有動,老高的個子蜷縮在被子裡面,什麼時候睡著的都不知道。
在一個混亂的噩夢中,他抓住了「小尼姑」。
第二天晨起,謝玉弓面色陰鷙地蹲在洗漱間洗自己的褻褲的時候,額角的青筋歡快得宛如奔騰的駿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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