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材真的太好,白榆也見過很多身材好的男人,有些也確實好到塊壘分明,卻讓人沒有衝動。
而謝玉弓不是,他掀起的衣袍之下,只露出一截緊繃起伏的腰身,已經足以讓人移不開眼。
那上面甚至還有橫貫的傷痕,但卻更添張力,繃緊的每一塊肌理都帶著撲面而來的危險,像獸類繃緊的線條,帶著非常原始的衝擊力。
他的腰線隨著他的呼吸起伏,在青天白日的光線之下,簡直像是戳入人眼中的刀子。
沒有朦朧的加持,就是最赤.裸直白的衝擊。
他嘴裡還咬著那角袍子,囂張又隨意地半靠在身後的桌子上,像一座對著白榆鳴金收兵卸下城防,四門大開迎接著白榆入城的守軍將領。
他雖然投誠,卻依舊不曾低下他高貴的頭顱,不曾卸掉他身上的甲冑,也不摘他遮面的冷鐵,甚至還挑釁地看著白榆這個「敵軍」。
白榆的血液被胸腔之中的心臟擠壓得瘋涌,她從未感受過如此強橫的勾.引和衝動。
她怔怔地看著謝玉弓,雙頰飛速漫上紅潮,暈開的不是少女的羞赧,是識過情愛的悸動。
謝玉弓微眯的彎月眼是致命的鉤鎖,偏偏他還伸展長腿,用腳輕踹了一下白榆的小腿。
又用腳勾著白榆的腳腕向前,說道:「過來啊。」
白榆被勾著向前邁了兩步,謝玉弓的力氣很大,她踉蹌了一下,直接跌向了他。
雙手撐在謝玉弓的肩膀上,才勉強站穩。
而近距離地看著謝玉弓的眼神,更如跌落無底的深淵。
謝玉弓抬手,在白榆的腰身上狠狠地撫了一把,他仰著頭,喉結在白榆的視線之下滾動,口中鬆開了那角已經濕漉的衣袍說:「我有傷不動,你來。」
白榆血液逆流,一時片刻都沒能聽懂謝玉弓的意思。
直到謝玉弓扳下她僵愣的脖子,在她唇上肆意啃咬,呼吸急促地說了一句:「你上啊,你不是會嗎?」
白榆腦子才「轟」地一聲,炸了個漫天星。
午後的陽光爬上窗扇,灑進屋子裡透著蜜糖一樣粘稠的暖光,光影投射在地面之上,凌亂的影子如同水面斑斕交錯,層疊盪開的波紋。
白榆覺得自己又經歷了一場致死的爆炸。
前奏是沸騰的火鍋,後調是爆炸帶來的撲面而來的熱浪和被衝擊而飛出去的強悍氣流。
到後面肢體失去知覺,腦中一片空白,只剩下生死邊緣之時,靈魂一腳踏出身體,卻未曾完全脫體,那種將離未離的飄忽感。
像是又死了一回。
白榆的額頭抵著謝玉弓的下巴,貼在他冰冷的那一側面具之上,看似依戀的貼蹭,實則是用這一片冰冷,喚回些許理智和感知,順便解熱。
謝玉弓半圈著她,兩個人看上去只像是在擁抱,衣衫完好,領口都沒有亂。
但是很快謝玉弓額角的青筋凸起遊走,鬆開扣著桌子的手,改為掐住白榆的下巴,迫使她揚起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