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說完側頭對視了一眼,而後全都忍不住笑了。
白榆當夜睡得很沉,一個夢都沒有。
這是她和謝玉弓在恭王府內睡的最後一晚上。
到了最後,竟然一個夢都沒有。
第二日到了聖旨上啟程的日子,大清早就有好多官員來送行,白榆身邊沒了婁娘,連桃花和柳枝這些日子也被白榆打發到了工部尚書府去了。
她在謝玉弓封王之後都沒有回去看看。
尚書府的恭賀禮也是派人送來的,工部尚書現在也不敢跟白榆他們來往。畢竟他是太子的人,本該敵視白榆他們,卻又……怕遭受報復,這才勉強送來恭賀禮。
白榆也覺得那些人畢竟不是她的親人,沒有繼續往來的必要,只是又讓桃花和柳枝給王姨娘送去了一些銀子。
謝玉弓對此疑惑了一番:「怎地將婁代趕走,又將桃花也遣回去了?」
白榆的理由滴水不漏:「西嶺路途遙遠,婁娘有親眷在惠都,很是掛念,一個月總要去個四五次,若當真跟我去了西嶺,恐怕今生再無探親的可能了。」
「她照顧我半生,無兒無女,那親眷家的子侄很討喜,她幫著看顧正解憂悶。」
「我給她足夠頤養天年的錢了,都存在錢莊裡面,按月支取不能提前。」
「想得很周到。」謝玉弓說。
這樣一來婁代便算是只活金雞,不會被她那些親眷厭棄了。
「桃花和柳枝被我遣去照顧王姨娘了,我想帶她,但她離不得我爹,我也在錢莊給她留了每月可支取的錢財。」
白榆說得有理有據,也不只是說了,是當真這樣做了。
因此謝玉弓未有任何的懷疑。
尤其是白榆最後還說了一句:「我有你就夠了。」
謝玉弓當即圈抱住白榆,親吻她的額頭,桀驁道:「你有我,便是有一切。」
送行之人只是些場面上過得去的,當真和謝玉弓有所勾連利益相關的,反倒需要避嫌。
因此到了城門口,反倒是沒什麼人了。
馬車停在城門口,謝玉弓派人去買些吃食零嘴,白榆推開車窗,看向恢弘矗立的城牆,看向城中林立繁華的商鋪,那種黃體僥倖沒破後又悄悄爬出來的惆
悵,再度絲絲縷縷地冒出來。
片刻後她僵著臉關上車門,深覺自己有病。
可是她側頭看著盤膝在馬車之中閉目品茶,實則在推演計劃的謝玉弓,突然有些迷茫。
她自從來了這個世界,就是在和謝玉弓打交道。
為了活命,整日腦子裡轉的,眼裡看的,心裡想的,夢中夢的都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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