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說清楚不能走!」
「問題發生了就要解決吧。」
霍玉蘭往門上一靠,開始肆無忌憚地描摹著牧引風的眉目,她能這麼看一晚上。
牧引風視線冰冷僵硬。
霍玉蘭就在心中喊——快來人啊,這裡有一隻白毛小兔子裝大灰狼啦!
兩人無聲對峙。
好一會兒,牧引風垂下頭,終於開口問:「那你想怎麼樣?」
他聲音很低,細聽有些啞。
他後背的衣服都被汗浸透了,自我克制是這世上最殘忍的事情。
他每一天都在懸崖邊上行走,一個不慎,就會落入其中。
霍玉蘭總算是拿到了主動權。
權衡著牧引風的底線說:「我不要我的手機,免得你懷疑我聯繫別人,但是我想要個平板電腦,在家裡待著無聊,好歹還能上網玩。」
「你放心吧,之前的聊天軟體沒有手機我登錄不了。」
「你能在監控裡面看到我,可是我看不到你,會寂寞。」
「所以平板電腦必須有你的私人聯繫方式,不能是助理。」
霍玉蘭說:「因為我跟你說的話,有些他不能看,不能聽。」
牧引風繃緊的下頜線越發顯得他瘦削冰冷。
屋子裡不甚明亮的頂棚投射燈, 讓他和霍玉蘭的影子糾纏不清。
他幾度悄悄攥緊輪椅扶手, 手指在那一處下面一鍵呼叫上滑過。
按下去, 管家他們很快就來了。
他可以繼續讓人把她關起來, 或者鎖起來。
但是最後他扔下一句「電腦明天給你」,就轉動輪椅離開了。
他開始好奇,他這個妻子突然「大變活人」,究竟有什麼目的。
慕氏拿了牧家的好處,背地裡卻惦記挖牧家的牆角,手段何其卑劣。因利益聯合的妻子背叛他在先,如今還妄圖打感情牌。
他為什麼不能從他們發現「計策」失敗的時候,那一張張絕望又痛苦的臉上,來收取一點利息?
慰藉他慾壑難填的……內心。
就讓他先看看,她到底要做什麼,到底能做什麼。
霍玉蘭目送牧引風出門,還在門口戀戀不捨地喊了一句:「老公明天見!」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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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霍玉蘭一大早上就起來下樓去吃飯,正好趕上牧引風要出門。
霍玉蘭穿著一身睡衣,晃悠悠地轉到牧引風的輪椅旁邊,笑嘻嘻地說:「早上好呀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