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玉蘭又伸手給他抹掉,然後湊到唇邊把手指含住,說道:「果然,這樣更好吃。」
牧引風的耳朵微微紅了,輕輕壓住霍玉蘭的手腕低聲說:「不衛生,我來得匆忙,只做了造型並沒有洗澡。」
「我不嫌。」霍玉蘭說,「更甜了,還有你的香味兒。」
牧引風往四周看了看才放下心,在場內演奏的樂聲下,他們無論說什麼都沒有人能聽到。
但他還是不好意思,卻也只是微微低頭,沒有再抗拒霍玉蘭做任何的事情。
他們倒不至於在這麼多人的狀況下做過度親密的舉動,連擁抱一下都沒有。
但是他們湊在一起的樣子,就是親密到任誰看了都覺得沒人能插進去。
霍玉蘭伸手給牧引風整理了一下頭髮說。
「你剛才在樓下的樣子真的好帥,我愛你老公。」
牧引風任由她的手指在自己做好的造型上搞破壞,沒接話,但是片刻後問:「你……覺得顧樟這個人怎麼樣?」
牧引風壓抑住了自己不正常的嫉妒心,卻也還是決定直接問出來,免得心中存著介意,到最後反而容易發酵堆積成不可挽回的別的什麼。
「什麼怎麼樣?」霍玉蘭疑惑。
牧引風看了一眼在舞池那邊摟著一個人跳舞的顧樟,看著霍玉蘭說:「就……八面玲瓏,很有趣吧?」
霍玉蘭何其敏銳?
她立刻就意識到了事情不簡單,因為牧引風的眼神有點躲閃,她很快笑了起來。
她實在忍不住,好不容易才控制住沒有前仰後合,最後她的手指搭在了牧引風的輪椅扶手上,笑聲仍然不可抑制,說道:「你在想什麼呀……」
「我怎麼可能哈哈哈,我要再上一次測謊儀,你才能信嗎?」
「我回去就上好不好?」
牧引風神色一松,他厭惡自己的卑劣心理,但是他確實被霍玉蘭的說法輕易地撫平了心中的暗瀾。
其實最開始上測謊儀的這件事,也根本就不是測謊儀的結果。
那是測謊儀也是電椅,就連正規的審訊也不能算作證據,只能算是輔助調查的手段。
可是那終究還是電椅。
在牧引風故意告訴她最大電量可以致死的前提之下,她還是選擇回答問題。
這件事的本身,是牧引風相信她,並且願意剝開鮮血淋漓的厚重外殼接受她。
而她竟然願意為了這麼一點小事再證明一次,牧引風只覺得自己無理取鬧得令人討厭。
他垂頭有些羞愧,伸出手有些笨拙地學著霍玉蘭的樣子,給她別了下頭髮。
兩個人相視而笑,身處如此熱鬧的聚會,他們在這充斥著音樂和人聲的一隅,眼中只剩下彼此。
「回家吧?」牧引風主動說。
「好。」霍玉蘭欣然答應。
他們的手落下,交疊在輪椅的扶手上,又自然地牽在一起。
「咔嚓」輕微的聲線被喧鬧徹底淹沒。
紅酒塔的後面,光鮮亮麗的大明星放下手機。
殊不知這樣在光線晦暗的角落中「美人相對」的一幕,被定格了下來。
傳送到了一個五人小群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