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如風簡單地解釋了一下,告誡他們裝作不知道,以後別再提起這件事,免得伊恆面子薄,鬧起來不好收場。
兩人自是知道其中的利害,一口答應下來。
伊恆是在一池冷水中恢復意識的。他抱緊自己的肩膀,霍地站了起來,牙齒直打顫。他睜開眼睛,蜜瓜正站在浴桶旁擔憂地看著他。
他踏出浴桶,擦淨身體後立刻跳入了暖好的被窩中。
身體漸漸恢復了暖意。他看著熟悉的床帳,開口想問蜜瓜自己是怎麼回來的,忽然發現口中有顆珠子。
伊恆嘴都快張爛了,才把珠子頂了出來。他捂著發酸的腮,逐漸想起先前發生的事情。
他沒有跟上那兩個士兵,走著走著就迷路了。再後來突然被人從背後捂上一塊帕子,便失去了知覺。期間他恢復過一點點意識,朦朦朧朧地記得自己聞到了恩人的體香,她抱著自己,離他很近很近。伊恆發酸的腮逐漸開始發燙。
「主子,你想起了什麼?你沒事吧。」蜜瓜把手放到他額頭上,生怕伊恆在冷水裡呆了太久以至發燒。
「我好像又遇到她了。」伊恆激動地抓住蜜瓜的手腕,弄得蜜瓜痛叫了一聲。
他握著手中的夜明珠,唇上浮現兩人隔著珠子接吻的觸感,窒息感吞天滅地,仿佛糾纏至死方休。
是夢嗎?可是一切真實的可怕,他甚至還記得她是怎麼和他戲珠的。
晚間吃飯的時候,應如風等其他人走了以後,遞給伊恆一百兩銀子。
「給我銀子做什麼?」伊恆疑惑地問道。
應如風也不隱瞞,「賈家主給你的賠禮。」
「我的貞潔就值一百兩銀子?」伊恆高挺的鼻子氣得變形。
應如風伸出手,「你嫌多啊。那還給我吧。」
「你……」伊恆猛地站了起來,眼前陣陣發黑,「我差點被那老太婆欺負了,結果她一百兩就把你打發了?」
「當然不是。她賠了我十萬兩。」應如風抽出一張銀票,開心地晃了晃。
「然後你就給我這麼一點?」伊恆雖然不稀罕銀子,但也受不了這樣的污辱。
「人家是看在我面子上才給的,不然你一錢銀子都拿不到。」應如風收起銀票,開始趕客,「反正你也沒事,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