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吧。」應如風把伊恆推到床里側,在他身側躺下。
勸架一整夜,她困得粘枕頭就能睡著。
伊恆安慰自己既然已經決定跟她好好過日子,被妻主打一巴掌沒什麼關係。他等了一會,忍下委屈,推了推應如風的胳膊,有些難為情地提醒道:「還有事沒做。」
應如風困得腦子都不動了,「什麼事?」
伊恆動了動嘴唇,實在難以坦然地說出洞房二字。
應如風沒聽見動靜,很快就睡著了。
伊恆聽著她悠長均勻的呼吸聲,因為熬夜而布滿血絲的眼睛更紅了。應如風面對別人的時候都那麼猴急,怎麼面對他的時候就累成這樣?
明明迎親的時候他在她眼中看到了驚艷呀。
難道她真的要跟他做表面妻夫?雖然應如風很多時候都不著調,但認真承諾的事情都會做到,比如代他父親求藥,送他回喀蘭,還有娶他。
伊恆急得在被子中翻來覆去,該怎麼讓應如風知道他不想做表面妻夫?
許是動來動去吸引了夢中之人的注意,應如風忽然翻身撈過伊恆,抵著他的肩膀繼續睡。
伊恆雙眼驀然睜大了,不是因為她抱了他,而是聞到了一陣似曾相識的幽香,跟那夜他在恩人身上聞到的一模一樣。
很多他從未想過的點串聯在一起。除了長相,恩人的身形和應如風一模一樣。恩人出現的那兩次,應如風都會在過後出現善後。恩人的行事作風也和應如風頗多相似。
可如果應如風就是恩人的話,她為什麼不承認呢?
這樣的體香究竟是恩人獨有,還是所有女人都有?
伊恆糾結到天大亮也沒有想明白。他發現被應如風抱著很舒服,很踏實。難怪她的那些舊友都對她念念不忘,千方百計地想要勾引她回去。
不管應如風是不是恩人,他都得看好她,千萬不能讓那些不知羞恥,勾引別人家妻主的男人得逞。
應如風婚儀結束之後,各國使團便陸陸續續地離開了喀蘭。最後離開的是來自大興的使團。
離開前,趙慶主動約見了應如風。
趙慶坐在應如風下首,但這絲毫不影響她仰起頭,趾高氣揚地說道:「此次前來,除了恭賀君上大婚登位之外,還另有一件要事,需得提醒君上。」
應如風笑道:「都是老熟人了,你也不用繞圈子,有什麼目的就直接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