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直說了。想必君上也知道,喀蘭作為大興的朝貢國,每年都要進奉相當的貢品。如今君上富有整個西域,各類貢品的數量怎麼也得翻上幾番吧?」趙慶挺直了腰杆,仿佛這些貢品是交到她口袋裡一樣。
應如風噗嗤笑了一聲,「趙慶,你是真傻還是假傻呀?你都知道我富有整個西域了,你覺得我還需要向大興上貢嗎?」
趙慶把握十足地說道:「別以為我不知道,君上表面坐擁西域,內里不過一個空架子。庫坦大旱,喀蘭內亂,國庫空虛,君上早就焦頭爛額了吧?這個時候,君上能承受得住來自大興的一擊嗎?」
應如風面上不見慌亂,反而笑著說道:「這些情況,你已經八百里加急匯報給應如行了吧。」
「你說什麼?」趙慶悚然,她的確遣人快馬加鞭將情報送了回去,只不過應如風怎麼會如此篤定,仿佛親眼看見了一般。
應如風惋惜道:「真是可惜啊!趙慶,交手這麼多次,你真是一點點長進也沒有。你知道的東西,自然是我想讓你知道的東西。」
「來人。」應如風勾勾手指,侍衛立刻上前如同鐵桶一般把趙慶包了起來。
「你這是什麼意思?」趙慶慌了手腳,「兩國交戰,不斬來使。」
應如風投出一道憐憫的目光,「趙慶,還不明白你的主子為什麼要答應太女夫派遣你出使嗎?」
「為什麼?」
應如風耐心地解答,「因為她早就把你當做棄子了啊。你在我的地盤上,行細作之事,哪裡還能算作使臣呢?」
「今日就拿你的血祭旗好了。」應如風漫不經心地說道,「趙慶,你雖然沒有本事,但你很幸運。我相信,作為這一場戰爭的開端,你的名字一定會在史書上留下濃墨重彩的一筆。不要太感謝我哦。」
「應如風,你……」唾罵的話還沒有出口,兩名身穿重甲的士兵就架起趙慶,往她的嘴中就塞入一塊破布。昔日的禁軍統領像小雞一樣被人拖了下去。趙慶奮力踢著腿,卻減慢不了自己成為祭品的時間。
應如風冷漠地看著趙慶被拖出大殿,起身跟了出去。她要清算與應如行的仇怨,趙慶這隻爪牙就是第一道開胃小菜。
軍旗下,劊子手手起刀落,一潑帶著熱氣的鮮血灑入了土地中。
剎那間,狂風大作,軍旗勁舞招搖。
看到這一幕的趙辰辰大驚失色,拼命跟應如風解釋道:「老大,這一切跟我真的沒有關係啊,你要相信我。」
應如風摸了摸他的頭,「我知道。你們倆雖然是姐弟,可你並不知道她的所作所為。我不會遷怒於你的。」
趙辰辰害怕地縮了縮腦袋。他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冷血的應如風。她現在跟在京城時完全不一樣了,一聲令下就處決了他的姐姐。雖然他跟這位庶姐沒有什麼交集,兩人父親的關係也不怎麼好,但看她死在自己面前,難免膽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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