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真?」伊恆顫抖地問道。
追月見他反應奇怪,也有點懷疑自己的判斷,讓侍衛將披風遞過來,仔細地翻看了一遍,「是皇上的。你看內襯裡有一條魚,這是五皇女府的標誌,還是皇上親自設計的。」
伊恆朝他指的地方看去,果然看到了一條活靈活現的魚兒。
伊恆心中像是有什麼東西轟然坍塌了一樣,整個人臉色蒼白,順著門框滑坐到門檻上。門檻很硬,可他一點也覺不出疼。
她騙了他。
他問過應如風她是不是恩人?應如風當時一口否定,一絲猶豫也沒有。
她是覺得自己有多好騙?
這些日子她口口聲聲地說從來沒有騙過他,讓他一定要相信她。可是過去大半個月了,賢太卿依舊好端端地在宮中耀武揚威。她成日和賢太卿屬意的追月在一起廝混,不來他宮中,連敷衍都省略了。
她們一家人都在利用他。得到喀蘭之後,他就沒有價值了。應如風的甜言蜜語都是哄騙他的,她一直都在騙他。
伊恆搶回那件披風,摔在地上狠狠地踩,用力地踩,瘋了一般地泄憤。任誰去勸都沒有用。
應如風處理完摺子後,心情放鬆了下來。想到確實很久沒見伊恆了,便起駕去了伊恆宮中。
應如風剛踏入宮門,就聽見一道刺耳的聲音,「應如風,你這個大騙子,你終於敢來了。」
伊恆雙眼猩紅地盯著她,仿佛她犯了十惡不赦之罪。
應如風不解其意,「又怎麼了?」
追月說道:「不知道什麼原因,皇卿恨極了皇上那件太上皇御賜的披風。」
應如風看向地上的披風,立刻明白髮生了什麼事。她略帶尷尬地說道:「這種小事也值得你氣成這樣?」
「小事?你騙了我這麼久,卻說是小事。你看我像猴子一樣被你耍,為你哭,為你笑,你很開心,是不是?」一行眼淚不爭氣地留下,伊恆急忙用袖子擦掉。
應如風走過來捏扁伊恆氣得鼓起的腮幫,笑著說:「是挺好玩的。」
伊恆見她一副蠻不在乎的樣子,肋下抽疼,連聲音都嘶啞了,「你還說你從來都沒有騙過我。你從一開始就在騙我。你跟你爹是一丘之貉,你們為了謀奪喀蘭,合起伙來騙我。我忍受不了跟一個騙子在一起,更忍受不了跟仇人在一起。我再也不會相信你了,我要跟你和離。」
和離二字一出,應如風臉上的笑意立刻消散了,「朕看你真是昏了頭了。蜜瓜,把你的主子帶進去。給他餵點安神湯,睡一覺醒來再說。」
「皇上可真是深情啊!人家都要跟你和離了,你還要掩耳盜鈴嗎?」沐驚塵一打聽到消息就匆匆趕來,唯恐天下不亂地說道,「不錯,這一切都是我們父女早就商量好的。要不是為了借你之手接近伊柯,拿下喀蘭,維繫民心,皇上憑什麼一直容忍你這個驕縱任性,一無是處的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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