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瑤眉目瞬間變得猙獰了起來,語氣更是滿滿的不耐煩:「我的事情輪不到你來管!」
丫鬟被喝得不敢抬頭, 自從大公子冷落了小姐之後,她家小姐的病好像就越來越嚴重了……
褚瑤低頭看向手裡那攥得皺成一團的信, 眸光染上恐懼, 她發狂地將其撕得粉碎, 可即便這樣, 心中的恐懼也未能減弱分毫。
這仍舊是一封恐嚇信, 信上的內容與字跡都與上次如出一轍。
那個人也在這裡, 就在這營區之中, 或許此刻正躲在暗處, 隨時準備著給她致命一擊。
是誰?到底是誰?
褚瑤咬著指甲,整個人焦躁至極。
那件事她做得隱蔽, 相安無事了這麼多年,怎麼會突然被人知曉?
那個人想要做什麼, 為什麼要這麼對她?
思索不出答案的問題,接連地在她腦中炸開, 沒有片刻安寧。
頭上被人懸著一柄劍,但偏偏她還不知道這劍什麼時候會落下,只能時時刻刻地緊繃焦慮著,自來這秋獵,她就沒睡過一個好覺。
敵在暗,她在明,再加上哥哥最近又對她很是失望,已經許久沒和她說過話了,如果這個時候再被哥哥知道了這件事情,那她……
褚瑤滑坐到地上抱著膝蓋將自己蜷成了一團,不敢想像的後果幾欲將她拖入深淵,暗無天日的絕望更是令她快要窒息。
她只知道她不能坐以待斃,失望累積到一定程度是會演變成放棄的,即使事情註定敗露,那也絕不能是在她與哥哥關係這般冰冷的時候敗露,無論用什麼辦法,她都要儘快地與哥哥和好,這樣,事情敗露後,或許……還能有迴旋的餘地。
褚瑤埋在臂彎中的頭抬了起來,她擦了擦臉上的淚,眸光變得堅定,人也漸漸冷靜了下來。
丫鬟見狀以為她想通了,上前便想要再勸一勸,誰料,卻被褚瑤驟然射來的駭人目光釘在了原地,勸說的話語,就這般梗在了喉間。
「明日,照計劃行事。」褚瑤冷冷道。
虞秋秋自被綁之後,與哥哥的關係便突飛猛進,那麼,置之死地而後生,她也可以。
「小姐,外頭好像是大公子身邊的隨從。」丫鬟突然出聲道。
褚瑤撐著身後的床站了起來,漫著冷意的眸子瞬間被驚喜取代。
哥哥身邊的隨從來找她?難道——
褚瑤登時便提著裙擺奔了出去。
……
翌日,褚瑤領著虞秋秋去參加了女眷之間的閒談小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