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不會是虞相最近被委以重任,風向轉暖,所以……褚晏才故意討好虞秋秋?
想到這,長樂心里總算是好受了些許。
肯定是這樣的!褚晏那麼功利的人,怎麼可能真心地對妻子好呢?不過是看在虞秋秋還有利用價值的份上才如此做戲罷了。
可是……
長樂的思緒逐漸飄遠。
如果只要娘家有權有勢就能夠讓心上人對自己體貼備至的話……那她父王的地位難道不比虞相更穩固?
她父王是皇上一母同胞的親弟弟,她是皇帝陛下的親侄女,她家可是最顯赫的皇親國戚!
仔細想想,這種功利的關係,甚至比那所謂的愛情更牢靠。
畢竟,愛意有可能會消失,可她父王的權勢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卻是與這江山同在。
長樂的臉一下子就垮了下來,懊悔得跺腳。
可惡!她怎麼沒有早點想明白這一點呢?
……
回到府里,虞秋秋和褚晏一塊用晚膳,本來吃得好好的,誰也沒有說話,褚晏卻突然放下了筷子,冷不丁地道了句——
「你跟周崇柯斷了來往,我就當之前的事情沒發生過。」
「欸?」虞秋秋驚訝抬頭。
什麼之前的事情?
她愣了愣,忽地想起了什麼,雙眸驟然睜大!
——「狗男人說的該不會是我為了周崇柯利用他的事吧?」
虞秋秋看向褚晏,驚訝程度不亞於突然發現了新大陸。
——「不是吧,這都能忍?」
——「狗男人已經愛我愛到這種程度了?」
虞秋秋簡直不敢相信。
褚晏重新拿起筷子繼續用膳,忍氣吞聲,每一口都嚼得很是用力。
晚膳過後,褚晏坐一旁拎了本書在看,絲毫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虞秋秋拿著寢衣,磨磨蹭蹭往浴房走,一步一嘆氣。
——「完了完了,狗男人莫不是真要和我好好過日子,雖然狗男人不狗的時候還挺像個人的,但是……我的洗白計劃要怎麼辦?」
褚晏太陽穴突突直跳。
什麼叫做他不狗的時候還挺像個人的?他本來就是個人!
褚晏氣得咬牙,不過……洗白計劃?
他的眉頭攏起,目陷沉思。
洗白,洗去污跡也,但虞秋秋那十指不沾陽春水的,指的肯定不是洗東西,那應該就是引申意。
褚晏聯想了一下,忽而目露驚顫。
洗刷劣跡、掩蓋罪行?
她幹過什麼?為什麼要洗白?她所謂的洗白計劃又是什麼?
褚晏的心髒又撲通撲通地跳了起來,他忽然意識到,事情或許遠比他想像的還要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