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秋秋進了浴房,仍舊在抱怨著,只是隨著浴房門的關閉,聲音小了許多。
褚晏聚精會神地豎起了耳朵。
——「真是的,前半程分明都順順利利,甚至新婚之夜狗男人還搞起了囚禁,這才過去幾天,怎麼就變了呢?不帶這麼熄火的。」
——「難不成還真是應了那句話,男人婚前婚後都是兩副面孔的?」
褚晏黑眼。
什麼意思?對她好她還不滿意?就非得水深火熱是麼?
——「啊啊啊啊啊不行!狗男人不作死,我還怎麼黑化?」
——「都已經走到這一步了,怎麼能夠功虧一簣?!」
黑化?
褚晏心頭一跳,他已經不是第一次聽到這個詞了。
他作死了她才能黑化,所以,黑化的意思是——
報復?!
褚晏瞳孔地震,虞秋秋要報復他?
褚晏心中的震驚無以言表,直到虞秋秋洗完出來,他都沒想明白虞秋秋報復他和她所謂的洗白計劃有什麼關係,這難道不是越抹越黑麼?
他又沒有幹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就是把朝廷的律法翻爛,他也是命不該絕。
褚晏心中洶湧著驚濤駭浪,待下人換了水後,他起身拿了自己的寢衣便進了浴房。
他想,他大概需要靜靜。
只是呆在這裡頭終究不是長久之計,天冷,水涼得快,不到半個時辰,褚晏就出來了。
他出來的時候,虞秋秋頭髮都已經烘乾了,正趴在床上翻他之前看的那本書。
褚晏頓步。
她……該不會是在等他吧?
虞秋秋聽到聲響,抬頭看了過來。
然後褚晏便看見幾刻鐘前還心中苦惱不已的某人,這會兒卻是朝他笑得春光燦爛。
她掀開錦被,拍了拍旁邊的位置:「夫君快過來。」
褚晏走得有些遲疑,這女人態度轉變之快,他總覺得這裡頭有詐。
「快點兒!」虞秋秋催促道。
——「走那麼慢,是怕踩死地上的螞蟻麼?」
「……」
褚晏上床躺好。
罷了,只要他睡得夠快——
虞秋秋一整個滾進了他懷中,手動撐開了他的眼皮。
「……」
褚晏默了默,將她的手扒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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