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蕪眨了眨眼,仔細觀察了好一會兒虞秋秋的神色,這才小心翼翼地問道:「昨天哥哥罵你了?」
虞秋秋頭往後仰了仰,莫名其妙:「你聽誰說的?」
「我身邊的一個護衛告訴我的。」阿蕪想也沒想便把魏不休給供出去了。
虞秋秋目色微斂:「他還說什麼了?」
「他還說你因為被哥哥罵了,心裡埋怨我,然後不想跟我一塊吃飯。」阿蕪跟倒豆子似的,一五一十招了個乾乾淨淨。
虞秋秋心中冷笑了一聲,這是有人在挑撥離間呢。
她掩下眸底的陰鷙,笑著拍了拍阿蕪的後背,道:「沒有的事,你哥哥沒有罵我,我也沒有不想跟你一塊吃飯。」
阿蕪聽後,終於放下了心來,跟著虞秋秋一塊坐到了圓桌邊,嘿嘿笑出了一口白牙。
她就知道!哥哥才捨不得罵嫂嫂呢,肯定是那些人聽風就是雨地在那瞎猜!
褚晏回來的時候,已經是月上枝頭了。
看見屋裡還亮著燈,他頗有些意外,這麼晚了,虞秋秋竟然還沒睡?
他一路走進內室,只見虞秋秋拿了本書在燈下翻著。
「什麼書看這麼入迷?」他問道。
虞秋秋抬頭,將書合起,道:「書不好看,我在等你。」
褚晏受寵若驚,這可真是破天荒的頭一遭。
只是短暫的驚喜過後,見虞秋秋的神色並無半點笑意,他這才意識到,虞秋秋等他或許是有什麼事情要說。
他正了正色,問:「怎麼了?」
虞秋秋開門見山,也不繞彎子,直接點名道姓:「我要魏峰做我的護衛。」
褚晏心中一驚,自從上次跟虞秋秋模糊說過魏峰父子的來歷後,虞秋秋便沒再關注這個事情了。
怎麼今日突然又提起,而且還是要魏峰做她的護衛?
褚晏思考了一會兒,斟酌道:「魏叔年紀大了,再做護衛可能有些力不從心,要不,我另外指派幾個人給你?」
虞秋秋輕哼了一聲,拒絕:「不用,就他。」
——「那魏不休在阿蕪面前捕風捉影亂嚼舌根,想也知道背後定是有人示意,那人既然敢得罪我,那最好是有承受後果的覺悟。」
——「呵!老虎不發威,還真把我當病貓呢!」
褚晏:「!!!」
魏叔讓魏不休在阿蕪面前說虞秋秋壞話了?
褚晏眸色暗了暗,對魏叔自作主張越俎代庖很是不悅。
看來,得找機會再好好敲打敲打他了。
只是——
褚晏看向虞秋秋,怎麼讓她消氣卻是個問題。
他倒不是怕虞秋秋折騰魏叔,怕就怕她和魏叔接觸頻繁了,會從魏叔身上察覺到些什麼……
「怎麼,不行嗎?」褚晏的猶豫,虞秋秋卻是看得心中冷笑。
——「狗男人不就怕我知道他是誠王之子麼?那他還真是多慮了,這事我早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