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府的馬車停在了路邊,虞秋秋掀開側邊的帘子看了看, 褚晏個頭高,她一眼便在隊伍中尋到了他。
「哥哥在那!」虞苒興奮中又帶了些緊張, 連指向褚晏的手都微微有些發抖。
虞秋秋失笑,出聲示意外頭的小廝將準備的東西給送過去。
虞苒呵笑著用另一隻手將自己發抖的那根手指包住拽了回來,然後很鐵不成剛地左手打了右手一下,她這手可真不爭氣啊,又不是她去考,她緊張個什麼勁?
褚晏收到了小廝送來的東西,是一個籃子,上面蓋了一個坐墊,掀開左邊是一個放在小爐子上的砂鍋,下面還備了有木炭,右邊則是一些食材,米麵以及一些經放的臘肉臘腸……甚至還有幾個雞蛋。
想起自己溫書到昨天,到了晚上才想起要備吃的,匆忙去夜市上買了十七八個餅,褚晏笑了笑,心中淌過一道暖流,有這些倒是不用再去啃那堆已經變得干硬的餅了。
這些是虞苒準備的,還是……
褚晏尋著小廝離開的方向看了去,遠處路邊有一輛虞府的馬車,側簾被掀開,一人趴在那車窗邊上,這會兒太陽還未升起,光線有些暗,再加上隔了有些距離,他始終看不太分明,但光從那揮手的幅度來看,定是虞苒無疑了……
他抬手回應了一番,可直到車簾放下,都沒有看見虞秋秋的身影。
褚晏輕扯嘴角笑了笑,心中卻隱隱有些失落。
她沒有來麼?
——「唉,也不知道狗男人時隔多年再考還行不行,這心機贅婿往上爬的第一步自然是得先入仕,他得拿到入場券才行啊,不然巧婦難為無米之炊,我後面的劇本豈不是白瞎了?」
褚晏聽見,先是愣了一下,之後便眸光驟亮,原來她來了啊。
他不由得輕笑出了聲,只是——
「入場卷?劇本?」褚晏低聲復念著這幾個字。
良久後,他嘆了口氣,他實是不太明白虞秋秋為什麼會執著於玩這種真人戲劇扮演的遊戲,是因為興趣愛好麼?
前面的隊伍挪動了,褚晏一邊想著,一邊跟著隊伍往前走了幾步。
虞秋秋給他設定的角色是什麼來著,哦,心機贅婿……
褚晏心裡發涼,尤其是在想到自己這心機贅婿的最後下場時,那心簡直就更涼了。
按照虞秋秋的劇本,他這心機贅婿大抵會在到達人生巔峰的時候被她給消滅掉。
嘖嘖嘖,這哪是遊戲啊,這分明就是把生死局!
偏偏照虞秋秋那性子,他若是不入局的話,她指定能一腳把他踢開,這不入局還不行。
褚晏抬手揉了揉眉心很是頭疼。
有沒有什麼辦法能避開這死局呢?
褚晏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