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大皇子夭折後,這麼多年他的蓉兒都沒能再孕育皇子,說到底不就是在防著他們李家麼。
李太傅心知肚明,面上卻笑意不改,只當不知,接著又替虞青山解釋道:「不是有人科考,虞相是準備挑個新科進士做女婿呢。」
晟帝眉梢挑起,忽地開懷笑了起來,也不知有幾分真心,只聽他道:「虞卿這也太謹慎了,他什麼為人朕還能不知道?挑個女婿哪裡用得著這般避嫌,他還怕人說他徇私枉法不成?」
李太傅笑而不答,心中卻腹誹,君心難測,小心使得萬年船不是?
只是,皇帝似是對這個話題頗有興趣,「虞卿的女兒是今年及笄吧?」
李太傅點了點頭:「應該是。」
晟帝嘆了口氣,語氣頗有些責備:「他這也太心急了,朕原本還想給他家閨女指門好親事,不曾想,他倒是自己先挑上了。」
李太傅:「……」
這他能說什麼?只好繼續陪笑。
皇帝是他看著長大的,他是個什麼人,他還能不知道?不過是揣著明白裝糊塗罷了。
說什麼指門好親事,這話也就是說得好聽,虞青山若是真找個了朝廷重臣做親家,恐怕第一個急的就是他。
這會兒聽虞青山要選個沒甚根基的新科進士做女婿,說不定還在心裡暗鬆了口氣呢。
李太傅看得透透的。
果不其然,晟帝裝模作樣遺憾了一會兒,便狀似無奈地撐起額頭道:「罷了,既然他自己想挑個新科進士,那朕也就不瞎點鴛鴦譜了。」
李太傅:「……」哦。
「哦對了,虞卿這是要嫁女兒還是招贅啊?」晟帝翻了一會兒試卷,又停了下來抬頭問道。
「聽說是招贅。」李太傅微笑。
晟帝挑眉點了點頭,「也是,他就一個女兒,肯定捨不得放出去。」
不過——
「他要是想挑個狀元入贅這回只怕是不能如願了。」晟帝面上帶著微微笑意調侃,他看著手中的這份試卷,摩挲了一下下巴,此人筆鋒凌厲,陳詞慷慨激昂、言之有物,瞧著是個有理想有抱負的,這樣的人,哪裡會肯入贅?
晟帝搖了搖頭,將狀元卷放到一邊,又參詳起了後面的:「這探花估計還有點可能,誒呦,不行不行,這都二十五了,估計早就成了家,說不定連孩子都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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