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這時,不遠處的大門開了,虞老爹從外頭走了進來。
虞秋秋:「!!!」
她當機立斷,把褚晏抓了過來,皮笑肉不笑,小聲卻強硬地道:「這事兒翻篇了,不准再提!」
「你說什麼?」褚晏大聲問道,仿佛是沒聽清。
眼看著虞老爹越走越近,虞秋秋面無表情。
——「這狗男人是故意的吧?」
「你們兩個在這說什麼悄悄話呢?」虞青山剛從府門外進來,就看見他倆在這嘀咕。
什麼事這麼著急,都等不及回屋去說?
褚晏搶答:「秋秋剛才說她唔——」
虞秋秋直覺這狗男人絕對是想趁機爆料,抬手就把他的嘴給捂住了。
虞老爹不解:「這是?」
虞秋秋微笑,下手卻捂得更死了,咬牙道:「我們在說去莊子上住的事情。」
虞青山愣了一下,隨後輕笑,年輕人之間的情趣他是不懂嘍,不過——
「咱家半山腰那個別苑裡有一眼溫泉,如今天氣冷了,你們去泡泡對身體好。」
褚晏將虞秋秋的手給扒拉了下來,立刻將此事給蓋棺定論:「多謝岳父提醒,我和秋秋打算明天就過去。」
虞秋秋怕褚晏反水,面上仍舊保持著微笑,算是默認,然而內里……
——「啊啊啊啊啊,詭計多端的男人!我特意沒有說時間,他居然敢定在明天!這是要造反嗎?!」
……
第二天,虞秋秋看不得褚晏那奸計得逞的樣子,堅持要等他下值後再出發去京郊別苑。
無法,褚晏只好又收拾收拾去翰林院了。
中午,剛吃完飯沒多久,正是眾人閒暇之時。
一群人沒事湊一塊兒聊天,說著說著,又說到了褚晏身上。
「我看褚編撰這回是真的碰壁了。」
「可不是,估計他前段日子在府里也不好過吧?」
這上門女婿跟岳父對著幹,那是向來都沒有好下場的,再加上——
「陛下如今又沒有採納他的意見,這可真是吃力不討好,還落了個兩頭空。」
人想改變自己的地位搏一搏也是人之常情,這要是博出頭了,那自然是有一番新天地,可若是沒搏出頭……
「唉!」
林修遠嘆了口氣,憂愁道:「我看褚編撰都在那盯著滴漏度日如年一上午了,他現在心裡一定很難受……」
快點振作起來吧,林修遠誠心祈禱,他好不容易才抱上的大腿,可不能倒了呀。
「難受?」甄言回憶了一下,疑惑道:「不是高興嗎?」
他看褚編撰好像很期待下值,應該是有什麼好事吧,怎麼會是難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