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虞府位處京郊的半山別苑附近。
褚晏正在教虞秋秋釣魚。
山腳有一條約莫成年男子七八步寬的溪流,兩人坐在溪邊的一塊大石頭上,手裡各有一隻魚竿。
褚晏幫虞秋秋穿好了魚餌,而後拋入水中,告訴她:「就這樣握著魚竿別動,等魚上鉤了你就把線提起來。」
虞秋秋愣了一下,似有些意外:「沒了?這麼簡單?」
——「我還以為有什麼技術難度呢?這不是個人就會嗎?」
遂胸有成竹擺了擺手:「行了,沒你事了,釣你的去吧。」
——「今兒這裡的魚碰見我那可是攤上事兒了,等我大展身手釣個它個四世同堂,狗男人不得自卑死?」
褚晏在旁邊坐著,聽到虞秋秋的豪言壯志,眉梢挑了一下。
嚯!口氣還挺大。
看來,不能掉以輕心了。
幾刻鐘後,褚晏腳邊的木桶里都有好幾條魚在裡頭蹦噠甩尾了,虞秋秋的桶子里還是空的。
虞秋秋:「……」
——「怎會如此?」
——「不可能,這不可能!」
虞秋秋一整個懷疑人生,一生要強的女人拒絕承認是自己的問題,轉頭瞪向褚晏。
——「肯定是狗男人藏私了,我陪他來散心,他卻跟我耍心眼兒?」
——「真是豈有此理!」
褚晏輕笑,轉頭瞥了一眼她的魚桶。
不是要給魚釣個四世同堂嗎,這怎麼還沒看見魚影子?
察覺到褚晏的視線,虞秋秋深覺自己受到了挑釁。
她一個眼刀殺了過去,咬牙切齒:「你確定你沒作弊?」
褚晏聳了聳肩:「魚竿是一樣的,魚餌也是一樣的,我拿什麼作弊?」
虞秋秋釣不到魚,有沒有可能是她盯太緊了,讓魚感覺到了有殺氣?
過了一會兒,還是沒有魚上虞秋秋的鉤。
虞秋秋站了起來,踢了踢褚晏坐著的竹凳。
「換個位置。」
——「我就不信了,一條魚還能把我給難住?肯定是我坐的那個位置不好!」
想到這兒,虞秋秋竟是越想越覺得就是這麼回事兒。
——「好啊,原來貓膩在這兒!」
——「他的位置靠上游一些,魚從前面過來,這可不就讓他先給釣去了麼,就是沒上鉤的,那魚看見自己的同伴上了當,難道還不會警惕嗎?」
虞秋秋頓覺破了案,立馬又催促了起來:「快點快點,換位置。」
——「這回我定要一雪前恥!」
褚晏失笑,便如她所願起身同她換了個位置。
然而,又是幾刻鐘過去了。
眼瞧著褚晏的魚桶里又多了兩條魚,虞秋秋還是顆粒無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