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天晚上發生什麼了?我只聽說有人被狗給追了三條街,這跟褚編撰告假有什麼關——」
說到一半, 那人反應了過來,不可置信地看向劉待詔:「那個被狗追的人,該不會就是……褚編撰吧?」
劉待詔點了點頭,見眾人還想再問,便指了指另一旁的林修遠:「林編修那天在現場,他比我清楚,你們可以去問他。」
話落,眾人的視線齊刷刷地轉移到了一直都在安靜吃飯的林修遠身上。
「嘶——」
一人覺察林修遠狀態不對,「你這兩天怎麼回事?怎麼跟丟了魂似的?」
放往常這麼重磅的消息,就林修遠那嘴巴,指定老早就漏得整個翰林院都知道了,他就說怎麼這次他們典簿廳的人沒聽見什麼風聲,合著是這大嘴巴失靈了。
「你該不會是也受驚了吧,什麼狗啊,還能把人嚇成這樣,又不是老虎。」
「不是狗的事,但跟老虎也差不多了。」
林修遠吃完放下碗筷,神情怔怔出了膳堂,甄言也緊隨其後出去了。
還在膳堂內的眾人:「???」
不是,你倒是把話說完再走啊!!!
什麼叫做不是狗的事但跟老虎差不多?
屋外,陽光甚好,可林修遠和甄言因著眾人方才的議論,不由得又回想起了那天晚上見到的畫面,竟是齊齊地打了個寒顫。
「太猛了。」
林修遠心有餘悸感慨道。
甄言:「是啊。」
小小一根擀麵杖竟能把那麼大一隻狗給抽飛了出去,這得是用了多大的力氣啊?當時那狗距離褚編撰可不足三寸,若是稍有不慎砸偏了的話……
「嘶——」
甄言光是想想就打了個哆嗦。
若是砸偏了的話,就那力道,褚編撰只怕是也得飛走吧?
更別提之後那狗還被補了一刀,那刀法……
「豁豁豁——」
不能細想,一細想就脖子涼。
「果然是虎父無犬女啊。」林修遠再次感嘆。
甄言:「是啊。」
從前,他只聽說虞相的女兒是京城有名的花瓶,虞相是捧在手裡都怕摔了。
如今再看,那哪是一碰就會碎的花瓶啊,那完全就是個母老虎級別的人物吧?
林修遠都開始同情起褚晏了:「自古贅婿不好當,褚編撰一定過得很艱難吧?」
「是啊。」甄言也跟著附和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