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龍榻可沒那麼好睡,再說了,我也不習慣和人同眠,給他們都立過規矩的,無論如何,寅時二刻得走。」
江九月卻還是不滿,又將那最近得寵的裴仲元恨上了:
「可是因為武將粗莽?要不你還是選個合意的放在宮裡……」
「娘,我是女子,哪能只選一個合意的?就算是選了幾個,唉,麻煩。」
聽見這話,江九月不再說話了。
是呀,這些年裡真真假假,為什麼她女兒從不反駁那些流言?只不過是男人真的太容易「名正言順」了,有些事一旦拿到明面上,就是朝中各方的另一種聚攏和爭鬥。
她女兒花了多少心血讓他們現在安安靜靜地同心共事?!
連自己清名都……
「悠兒你告訴為娘,你現下是不是還是只有那姓裴的一個?」
「啊?」
喝完了茯苓粥的万俟悠抬起頭,失笑:「母后怎會這般想?我第一次受用的男人姓什麼我都忘了。」
江九月默然了好一會兒,大概是突然意識到了自己女兒在某些方面比自己以為的還要豪邁,她默默消化了下。
「最初……那人來歷可乾淨?」
万俟悠舉著勺子回想了下:
「乾淨的,里外都乾淨。從前路過鹿州的時候季樂郡主送我的,確實幹淨又讓人舒服,只是我不喜歡總想捏我腰的,用了幾次就放下了。」
文帝四子嫡枝被封樂安王,封地就在鹿州的樂安府,這一代的樂
安王有個女兒是季樂郡主万俟襄樂,是出了名的會玩,據說府上養了各式的男子,湊了個「鹿林十八士」出來。
她性情放誕,在宗室之間一絲好名聲都沒有,万俟悠身為公主卻不在乎這些,在鹿州救災的時候見万俟襄樂願意出錢出力,還給受災的女子籌措乾淨布條跟草木灰做月事帶,也願意和她親近。
一向受排擠的万俟襄樂十分感動,就送了她男人。
反正男人也不會懷孕,更不會被世人要求貞潔,賞了銀子,万俟悠走的心安理得。
「那你與裴將軍是在那之後?」
「那之後跟他試過兩次,他不懂施展,也沒人教,一會兒用蠻力一會兒又捏我肩膀,加上性情彆扭,我就放下了。」
「倒是前幾年從朔北回來之後知情識趣了不少,加上有表姐做保他乾淨,我又試了試,挺合意,偶爾能用用。娘,我今日叫了聞尚書給我講經,先走了,這幾日天氣好,您也別總在宮裡呆著,松園有馬會,叫盛春姑姑陪您一道去看看。」
陛下走得很快,留下太后坐在椅子上發呆。
「悠兒身子康健,又是大好年華,換了幾個男人卻一直沒有孕信,我之前還以為是裴仲元中看不中用,現在看,是悠兒自己不想要孩子。也好,心中對男子沒有迷障,這皇帝也才坐得穩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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