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眸澄靜的女子反問:「不夠麼?」
瞬間,息猛娘想起了她們小時候,她哼哼唧唧覺得自己寫不完課業的時候,孟月池也是這般看著她的。
不夠麼?
其實孟月池的意思,就是足夠了。
「你讓我想想!我要是帶兵北上,原平府空虛,定州叛軍也會出兵,道有截殺,客兵遇高城,皆是兵家大忌。」
「若是能詐開城門,你可願一試?」
孟月池從袖中拿出了那一方江左益的私印。
「這東西哪來的?」
「墨懷袖給我的。」
「她給你這個幹什麼?」
「墨家有人與江左益勾結,她不願墨家陷入江北亂局之中,派人將東西送到了我這,我一想,若是盧龍有變,你身在定州必有兇險。」
聽孟月池這麼說,息猛娘突然「嘿嘿嘿」地笑出了聲。
「那墨懷袖遇事想到了你,你卻想到了我,月池啊月池,你若是個男子那墨家大娘子怕不是要傷透了心?」
息猛娘在行伍中廝
混慣了,說話也帶著兵油子的腔調,待她笑完了,見好友面無表情地看著自己,她又低下了頭,話鋒一轉,說:
「你從前在廬陵的時候就跟我說兵在精不在多,這些年我確實操練出了五百覆甲騎兵,把你給我的錢都花光了,可這五百人劫道搶糧尚有勝算,城中巷戰……」
息猛娘忽然頓了頓。
「我這次從義武帶著糧草過來,一路上除了招募殘兵,還有不少慕名來投的綠林俠客,其中有幾人身手極好,要是能與他們一同行事,倒是能多幾分勝算,我也不用帶幾萬人去強攻廬陵,只要帶著這私印直闖盧龍城,說我是替墨家傳信的,然後把人打暈偷出來。」
孟月池聽息猛娘這麼說,仿佛聽什麼話本子似的。
「這般賭命的詭道,能行麼?」
「偷人的事兒我又不是沒幹過,問題不大。」
息猛娘呲著一口白牙,「啪啪」拍著胸口。
孟月池的手指輕點在輿圖上。
她有些懷疑自己這好友這些年到底都幹了多少見不得人的事。
「此事不妥當,我再想想。」
孟月池自認已經是行事有幾分大膽之人,她都覺得不妥當,言方應自然更覺得是天方夜譚。
這事便耽擱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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