稚嫩的臉上天真可愛的笑容剎那間褪去,万俟引定定地看著陸寒城。
陛下應允過我的。
「郡王殿下,別把這樣的戲耍玩到前途遠大的臣工身上。」
前途遠大?她得罪了幾乎全部北地豪族,哪裡還有前途可言?要不是本王替她說好話,說不定抓她的金吾衛已經在路上了。
看著滿紙的任性之言,陸寒城嘆息了一聲。
「殿下,如孟節度使這般冒天下之大不韙,所護的也是万俟一族的江山,你只將朝政當做兒戲,實在辜負了陛下對你的厚望。」
哼!
怒瞪著陸寒城,万俟引一振衣袖,快步跑回了自己住的客院。
女官要追上去,陸寒城叫住了她:
「江吟,殿下年紀也不小了,你也不要一味縱著。」
「陸郎君,殿下只是有些貪玩,既沒有殺人放火,也沒有悖逆犯上,喜歡孟節度使也只是小孩兒心性,您何苦讓殿下大動肝火?」
陸寒城一時無言,只能看著江吟離開的背影。
「江家與万俟皇族的血脈竟然淪落到只要沒有殺人放火、悖逆犯上便可容讓……」
他只能無奈苦笑。
孟月池在看手裡的信,一封信來自墨家,另一封信來自許氏。
墨家的信里有一枚銅牌,看看信上的內容,孟月池長出了一口氣。
信是墨懷袖的親筆,拋卻那些口是心非的刻薄話,信上的內容很是簡單,墨家答應了往平盧運鹽,四月海上南風起,船就能北上,隨信送來了墨家的信物,憑信物可以去定州的安家取八萬兩銀子就是墨家對北海港的入股之資了。
看看信上落款時間,這封信寄出的時候,她殺了吳家滿門的消息肯定已經傳到了楚州。
墨懷袖墨娘子多年不見,倒是越發可愛了。
至於許家的信有兩封,一封是許家願意往平盧送鹽,以兩艘大船做港口入股之資,另一封信則是她在廬陵書院的同窗許奉安寄來的。
看完信,孟月池抬頭看向窗外。
北風吹著天上的雲,一時散,一時合。
「月池,什麼事兒讓你急急忙忙尋我?」
「我給你寫個手令,你去一趟武寧。」
息猛娘看著自己摯友繃緊的臉,輕輕拍了拍她的肩:
「出了何事?」
「古蓮娘……」孟月池難得有這樣言語哽塞之時,「許奉安找到了古蓮娘,他沒辦法把人帶回來,這事得交給你去做。」
聽到舊日裡同窗的名字,息猛娘也瞪大了眼睛。
古蓮娘當年考舉人之前生了急病,科舉不成,她的年紀比墨懷袖還略大一些,一次省試不成,就卡在了「二十五歲之前必須中舉,否則嫁人」的女子科舉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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