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犀琴?」
「是啊,爺您難道不知,那是楊大人辭官退隱前送給雲舟相公的,雲舟寶貝得和甚麼似的,摸都不讓別人摸……還鎖進琴匣里藏起來,奴家真的很想彈彈那把琴,爺~求求您了嘛,您叫雲舟相公借我彈彈,好不好?」
蕭啟的神情閃過一絲狠厲:「這有何難?答應你便是。」
隨後他便帶著珠碧來到鎖雲台,此時的雲舟已經接完了客正在房中沐浴,看到這倆不速之客,心中一沉,取來浴桶邊的絲質長袍潦草披身,朱紅色輕盈柔軟的料子襯得他的肌膚更加白皙水潤。
他也不好好穿,露大半個雪白瑩潤的肩頭便就踏出浴桶,溫馴地跪在他腳邊。
身上水珠未擦,絲衣緊緊貼著他被熱水浸得微微泛紅的身軀,勾人心弦。
「王爺,怎地不叫人通傳一聲,教雲舟怠慢了。」
蕭啟望著他濕漉漉半露的曼妙身子,被熱水浸得白裡透紅,一頭烏黑的濕發被玉簪挽起,露出一段修長纖細的雪白脖頸,秀氣的喉珠上下滾動。一切看似漫不經心,實則處處藏著魅惑恩客的心機。
看得蕭啟才蟄伏下去的東西又精神地揚起來了。
珠碧見他那舉手投足的狐媚功夫,心底氣得牙癢,卻又不好表露。
蕭啟看看低眉順眼的雲舟,又看看臉色不怎麼陽光的珠碧,笑道:「珠碧啊珠碧,你看你師傅這一身渾然天成的媚術,你要學的東西還多著吶。」
珠碧咬牙,緊拽蕭啟的衣袖氣鼓鼓地:「爺——!」
蕭啟挑逗完他之後,這才正色對雲舟道:「聽說你那好知音給你留了把琴,是麼?」
雲舟愕然抬頭,蕭啟居高臨下審視著他,不敢與他對視,雲舟視線一移,正正對上珠碧帶著得逞的得意神情,一抹陰狠怨毒的眼神不由地浮現在雲舟臉上,雖只是一閃而過,便足以教珠碧起一身雞皮疙瘩,瑟縮地躲到蕭啟身後去。
蕭啟冷笑一聲,抬腳就將他踹倒,道:「本王問話,你也敢磨磨唧唧,怎麼,心底忘不了那姓楊的?將他送的東西這般藏著掖著,寶貝得很哪,嗯?」
雲舟被踹倒在地,腦後髮簪松落掉在地上,濕發散下來胡亂貼在肩頭,可憐極了。
「雲舟不敢。爺若想要,便隨雲舟去取罷。」說完站起身來往臥房深處去了。
珠碧有些不可置信,靈犀琴是雲舟的寶貝,這番順從著實在他意料之外,也許是蕭啟權威太重雲舟不敢不聽,也許。
珠碧這樣想著才稍稍寬了心,要不然他白忙活這半天,豈不竹籃打水一場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