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碧應是玩得忘我了,難得這樣快樂,他在桌腳邊磨蹭著,把自己剝掉了,一邊揉捻著自己,一邊用力地填滿自己,給自己帶去短暫的歡愉。
空氣中散發著難以言喻的氣味。
溫熱的液體包裹著他的手,意猶未盡地,伸到嘴邊品咂。
咂摸著,那一點點味道。
前往極樂世界的一路都很快樂,到了頂峰,珠碧眼前炸開一團團白花花的焰火,快樂使他忍不住大聲叫出來,抽搐著身體,釋放著一切。
連尿也失禁,盡數淅瀝瀝地淌出來,濕了泛著艷紅的軀體,濕了發梢,淌得到處都是。
然而極樂歸極樂,快樂的時間總如白駒過隙,一閃而過,快樂消散了,下一刻,重回地獄。
快樂總是一瞬間的事,快樂之後的空虛和恐懼,才最消磨人的神智。
想再來一次,外頭卻倏然闖進人來,為首的是王府的打雜下人,原想把他提溜起來,卻看見他手上淋漓著濁黃,還要男人都熟悉的某種乳白色濁漿。
那伸出來的手頓時便又收回去,摸了摸腰間,解下腰上汗巾墊了手,才嫌棄地將他提起來。
提他的人就像提一袋夏日裡餿臭的垃圾,濕淋淋地往下滴黃津津的惡臭湯水,泛著令人反胃的騷氣:「好一條又賤又髒的騷/狗!都這樣了還不忘通自己屁股——」
「什麼名妓,我呸——」男人合起珠碧的手腕,小心翼翼地用布墊著,生怕怕自己弄髒了,和另一個同伴將他抬起來,「倒貼老子老子都不願意捅……」
「你得了吧你,」另一同伴也解下腰間汗巾,墊住了手去抬珠碧的腳,「當初這人紅的時候,你想聞你都沒得聞……現在說這種,德性。」
「切。」
「仔細點兒別給人弄傷了,」抬腳的那人往上掂了掂,「弄傷了,咱可沒法跟王爺交代。」
珠碧妖媚地笑著,此時也許是真的去地獄的路上了。
再去之前,想要再快活一把。
反正他這輩子就這樣了,臨死之前, 不怕別人再怎麼侮辱他。
他用盡了渾身解數,像蛇一樣柔弱無骨地扭動著身體,不要臉地浪/叫著:「爺~兩位爺~好哥哥……來快活麼?」
「珠兒一定同時滿足二位哥哥……」他放聲笑著,只有這樣,他才能把朱雲綺好好地放在那個乾淨的世界,不會分不清楚如今的自己到底是誰。
不會……對不起他。
「媽的臊貨!」兩個下人即便厭惡他,噁心他,可褲子裡精神起來的東西騙不了人,這人不愧為風月頭牌,不愧為荊都風月場的傳奇,只是輕輕兩句話,就讓兩個男人陷進最原始的獸慾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