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碧的腳趾一下一下,蹭著男人的手腕:「好哥哥……為什麼要忍著呢……」
「今天,奴家不收錢……」
兩個男人為了抱住自己脖子上的腦袋,硬生生忍住了爆發的欲/望,把他丟在了蕭啟跟前。
然後遮掩著褲襠灰溜溜地逃了。
珠碧掉在地上,睜開眼,看見了閻王。
「朱雲綺,你太賤了。」蕭啟笑著搖頭,俯身蹲在他身邊,嫌惡地掰過他的下巴。
珠碧嬌媚一笑,手又摸到身下去:「隨便爺怎麼叫,奴家一點兒也不在乎。」
裝作一切都無所謂的樣子,是珠碧保護自己的鱗片。他像只穿山甲,把一片片名為下賤,不要臉的鱗片都往身上貼,貼得嚴嚴實實保護自己。
只要自己的崩潰防線越低,就越不會被這些東西傷害。
就像當初姚天保在自己的脖子上拴狗繩,牽著赤裸的自己滿大街溜達的時候,只要他比姚天保想像的還不要臉,還變態,那……就沒有人可以直接傷害到自己。
能傷珠碧的,只有珠碧自己而已。
珠碧伸食指在身體裡轉了一圈,拿出來,意味未盡地伸進嘴裡,划過舌尖,拂過齒列,品嘗仙釀一樣,咂摸著意趣。
自己麻痹著自己的神經,錦畫說過,他慣會自己欺騙自己。
是啊……可是不這樣,又怎麼活呢……
難道在南館那樣的地方,還要披著尊嚴活嗎……
蕭啟蹲在他身邊,見他這幅浪樣竟然沒有對他拳打腳踢,甚至碰都沒有碰到他一根毫毛,只是伸指蹭了蹭他的臉頰,笑:「別發浪了,臊貨,會有人帶你去洗乾淨,在這之前,你好好享受吧。」
隨後蕭啟慢悠悠地站起來,手一揚,走進來三五個人,珠碧愕然發現,這都是南館負責給妓子淨身、梳妝的下人。
都是些和小九小六差不多大的丑小孩,珠碧自然對他們沒興趣,不會發/浪發到他們跟前。
珠碧被他們攙扶著站起來,四下環顧看了看,發現這裡原是一間大得離譜的浴房,這裡梳洗的用具樣樣齊全,珠碧就只能任他們擺弄,塞進浴桶里,洗乾淨渾身髒污。
他們的動作很粗魯,一點也不比小九溫柔。
想到小九……
算了,不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