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雲成在的話,就可以拉他一把了……
腦中剛冒出這個念頭,他的手突然被一隻有力的大手握住,輕輕一拽,帶著他攀上了那道看似高不可攀的院牆。
鍾宴笙的眼睛微微瞪大,難以置信地望著一身華服、格格不入坐在院牆上的男人:「定王殿下……你、您怎麼會在這兒?」
蕭弄輕輕挑了下眉:「本王若是不來,你準備在這牆上掛多久?」
鍾宴笙不太好意思地低下腦袋,隨即腦袋就被揉了一把:「委屈成什麼樣了?不痛快就說出來,憋在心裡做什麼?」
夜風吹走了白日的悶燥,鍾宴笙坐在院牆上,晃了晃小腿,唔了聲:「也不是不痛快,就是心裡悶悶的……」
蕭弄垂眸望了他片刻,忽然從院牆上站起,吹了個響亮的口哨:「那本王帶你去解解悶。」
「哎?」
鍾宴笙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他攔腰抱著,從院牆上跳了下去!
淮安侯府的院牆高得很,失重感猝然襲來,鍾宴笙下意識死死抱住蕭弄,嚇得啊了聲。
與此同時,一聲馬嘶聲響起,在蕭弄的主導下,倆人穩穩落到了馬背上。
鍾宴笙驚魂未定,手還死死攥著蕭弄的衣角。
蕭弄像是作惡成功,低低笑起來:「膽子小得跟只小雀兒似的。」
說著,一蹬馬,坐下的馬兒與他默契十足,立刻撒蹄狂奔而去。
蕭弄的馬跑得極快,但有蕭弄帶著,卻沒那麼顛簸,比鍾宴笙自己騎馬還要穩當。
兩道的風景飛速後退,鍾宴笙偷偷睜開一隻眼看了會兒,又睜開另一隻眼,呼呼的冷風迎面吹在臉上,他的眼睛亮起來,漸漸感到了幾分快馬馳騁的快意。
見鍾宴笙坐得直挺挺的,蕭弄都替他累,又吹了個口哨。
方才還跑得很穩的馬兒陡然狂烈起來。
鍾宴笙本來享受地吹著風,立刻就被陡得歪來倒去,慌亂叫:「殿、殿下,你的馬!」
「它發癲。」蕭弄悠哉道,「我管不著。」
鍾宴笙生怕被甩下去,身後的懷抱寬闊堅實,讓人感到安心,他試探了一下後,小心翼翼將後背靠了上去。
方才繃得緊緊的清瘦身軀忽然靠進了懷裡,幽幽的香氣拂過鼻端,蕭弄垂眸望著黑暗中依舊一段清瘦雪白的頸子,上面有瓣小小的花瓣胎記,位置隱秘,估計鍾宴笙自己都不知道。
蕭弄無意識舔了下犬齒。
這麼香,不是在引人咬他嗎。
也不怪踏雪成天惦記著鍾宴笙,又想咬又想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