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宴笙腦袋抵在他懷裡,想著那幅避火圖,羞怯地點點腦袋。
好可愛。
蕭弄嘴角一彎,低下頭來,鼻尖親昵地與他相蹭著,深藍色的眼底仿若一片深海:「本王不缺什麼,費那些心思做什麼……不過你送什麼本王都會喜歡。」
鍾宴笙眨眨眼睛:「真的嗎?」
送那種圖也喜歡嗎?
「自然。」蕭弄摟著他的腰,含笑問,「隨我回房?」
蕭弄的眼神很露骨,仿佛隱藏著在海面下的危險波濤,鍾宴笙沉默了下,語出驚人:「你是不是想把我帶回去睡覺?」
掛在屋檐上悄悄冒腦袋的暗衛差點掉下來,心有餘悸地後退幾步。
「……」
蕭弄手指托起他燙呼呼的漂亮小臉,真不知道該說他膽子小還是膽子大。
鍾宴笙偏頭抗拒:「反正……現在不能給你睡。」
蕭弄簡直要失笑出聲了,懷裡的人臉色很認真,給他勾得心底又是發癢,又是止不住想笑:「嗯?那什麼時候能?」
鍾宴笙感覺自己被嘲笑了,蕭弄自己不努力學這些就算了,還得他學會來教,還嘲笑他。
他不大高興地推推蕭弄:「我要回去了。」
確認了這小孩兒今晚的小彆扭不是因為多想了什麼,蕭弄低低笑了聲,鬆開他:「好,什麼時候能睡了,記得通知我。」
頓了頓,他道:「很急。」
他神色旖旎,語氣曖昧,鍾宴笙脊骨都在發酥發麻,被他笑得耳根愈發紅,鼓起勇氣踢了他一腳,生怕被拽回去,轉身就跑。
蕭弄靠在柱子上,笑著看鐘宴笙跑遠了,笑著笑著,就咳了起來,低下頭捂嘴猛烈地咳了幾聲,片刻之後,攤開手,淡淡盯著手心裡的血跡。
本來藏在暗處的展戎冒出來,吃驚不已:「主子!」
蕭弄眼皮也沒抬一下:「閉嘴。」
吃了一劑藥後,情況似乎好了些,又更像是惡化了。
迢迢的血的確有用,他現在腦子很清醒,或許是用藥的方式不對。
情況如此,板上釘釘了,他的頭疾與鍾宴笙身上的印記有關。
要是讓鍾宴笙知道,又該想東想西了,這小孩兒看著遲鈍,其實敏感得很。
「對了。」蕭弄掏出帕子,仔細擦了擦手指上的血跡,「下午迢迢身邊的人神色慌張地出去了一趟,是去做什麼的?」
展戎的臉色頓時極為古怪,猶疑了下要不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