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和宮裡藏的小東西,都是在他發現鍾宴笙身份後鍾宴笙藏的。
淮安侯府里的卻不一樣。
樓清棠嘴賤得很,挨削的時候就知道蕭弄是弄錯了鍾宴笙的心意,嘴賤嗖嗖地嘲笑他自作多情。
但迢迢還在侯府時就在藏他的東西了。
定王殿下表面上八風不動,脈搏卻已經比平日裡快了幾分,抓著那條薄紗湊上來,高挺的鼻尖與鍾宴笙的鼻尖親昵相抵著,氣音含笑:「那麼早就開始藏本王的東西?是不是很早就偷偷仰慕本王了?」
鍾宴笙感覺他好像又誤會了,在撒謊和順毛擼之間猶豫了一下,誠實地搖頭:「沒有。」
他那時候就是害怕,不敢被人發現蕭弄的東西。
蕭弄不滿地剝開他最後一層筍殼,把他的唇瓣吮得糜紅,語氣肯定:「你有。」
鍾宴笙含著淚,小聲反駁:「沒有。」
衣物摩挲在一起,窸窸窣窣一片。
蕭弄的手指真的很長。
或許是這幾日京城多雨的原因,空氣里也沾上了潮濕的水汽,水聲輕微。
「你有。」蕭弄非要逼他改口,像只惡狗似的,急吼吼又兇巴巴地親他,「不然為什麼要藏我的紗帶?」
鍾宴笙眼底水光細碎,咬著唇瓣。
他就是……不敢丟。
「陶塤藏著,小山雀藏著,藥也藏著。」
「還藏了本王用過的紗帶。」
「那枚玉珏是蕭家的印信,本王弄丟了好久都沒找著。」
他的嗓音一句句落入耳中,鍾宴笙羞恥得縮成一團,又被強行掰開。
他不知道怎麼解釋,聽到最後一句惡人先告狀,終於忍不住捶了他一下,嗓音軟得不成樣子:「明明是你……把它放在信里交給我的……」
「本王是交給春松先生的。」蕭弄的眼底布滿了笑意,「先生可看完那封信了?」
蕭弄的手指不僅很長,指尖還帶著常年練武生出的繭子。
平時擦過鍾宴笙的皮膚時,都容易帶出一抹紅。
鍾宴笙幾乎快喘不過氣,張了張唇瓣,從脖子紅到了胸口,單薄的胸膛劇烈起伏著,細白的手指攀著蕭弄的肩,鬆了又緊,緊了又松,指尖都微微泛白,褪去了血色,隨著呼吸發抖。
蕭弄眸里燃著幽焰,克制著骨子裡的興奮感,故意只用著手指,半眯的瞳眸在暗處與踏雪極為相似:「嗯?看完沒有?」
鍾宴笙的身子一顫,瞳眸渙散:「看了……」
蕭弄慢條斯理收回手,露出絲得逞的笑意:「所以是不是對本王也早有心意?」
藏著他的印信,還不承認。
嘴硬的小雀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