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南卿有什麼後遺症,我江家就把這兒子給你們賠罪。」
酒過三巡,感動起興,陸父接話說:「行啊,小鐸我跟南卿他媽還挺喜歡的哈哈。」
車禍這事說不一定,何況江嶼鐸並不是故意的,陸家父母不是不講理的人,何況兒子性命無礙,只是暫時還沒醒來,江家給與的醫療支持也是很大力的,他們都看在眼裡。
「那你跟南卿是朋友嗎?」陸母也有些醉意,但還能清醒的問著一旁的江嶼鐸。
兩家是競爭關係,儘管她還沒問周宇情況,但今天江嶼鐸公司的員工態度有些可疑。
江嶼鐸醉的更厲害些,他張口就要說「不是」,臨門一腳的求生欲讓他改口說:「是的,我們是朋友。」
陸母聞言放心了,笑說:「南卿他性子孤僻,跟我們不太親,有你這個朋友我很開心。」
江嶼鐸第一次聽一個母親這麼評價兒子,酒醉之餘心想:這天下還有跟父母不親的孩子嗎?何況陸南卿是獨子,這是多少寵愛在身上,陸家父母也很和善,不是那種嚴厲之人。
他腦海中回想起平日陸南卿的樣子,一副金絲框眼鏡,永遠的西裝領帶,一絲不苟,冷漠疏離,他實在是想不出為何那樣富裕大家庭的他會生出這種性格。
不應該是一個被寵壞了的嬌氣小少爺嗎?
第23章 一身酒氣
雖然心中有困惑,但江嶼鐸沒有更進一步細問,畢竟他跟陸南卿不是真的朋友,不能打聽人家的「底細」。
這邊筵席久久未散,另一邊,醫院外路旁。
被遺忘在副駕駛的發財樹盆栽靜靜地立在那裡,從天明到天暗,又到繁星點點,夜色濃重,等的陸南卿都睡了一覺。
而打盹醒來,車內依舊寂靜,縱然習慣獨居跟孤獨的陸南卿,此刻也生出一種悲寥之情,僅僅兩日,江嶼鐸不在他身邊他居然有些不適應。
當然,他很清楚這沒有其他意思,類似於吊橋效應,因為莫名其妙變成發財樹後他唯一密切接觸的人就是江嶼鐸,另外沒有任何電子設備跟娛樂設施的情況下,時間無處打發,變得格外漫長。
他都已經做好今天江嶼鐸不會回來開這輛車的準備了,於是再次閉上眼睛準備睡覺。
只是這次他還沒進入深度睡眠,就被遙控開門的聲音給吵醒了,隨之而來的就是一道陌生男人的聲音:「先生,您還好嗎?要不要先去吐一回啊。」
「不去,就算吐我車上跟你又沒關係,你怕什麼。」
熟悉的嗓音,含糊不清的話語,是江嶼鐸。
代駕司機聽到這話心說:這不是替你心疼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