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都買得起七位數的車了,洗車費就是九牛一毛。
后座車門被打開,陸南卿想扭過去看一下情況,但被座位給擋的嚴嚴實實。
聽聲音就知道江嶼鐸喝醉了,還醉的不輕,甚至這會他倒在后座,在副駕駛都能聞見車內空氣被染上的酒味。
駕駛車門打開,代駕小哥系安全帶時眼角餘光看到副駕駛放著一盆盆栽,開玩笑道:「其他身家上億的富二代副駕都是美女嫩模,就您的是一盆樹,真獨特。」
醉的暈乎的江嶼鐸聽到「樹」,於是爬起來伸長手去撈,先是摸了一大把葉子,而後才摸准了花盆,拿到手中。
陸南卿被劈頭蓋臉的一通罩住,隨之就正對著某醉鬼的一張臉,對方一個張口,那酒氣差點把他給熏暈。
「這可是我的招財樹,你懂什麼……」江嶼鐸咕噥說。
說完他閉著眼睛,用臉頰使勁蹭著葉子,又把鼻子拱到樹幹上,像狗一樣嗅來嗅去。
被充滿酒氣一通亂蹭亂聞的陸南卿:…………
有的時候真的很想報警,有沒有人將這個發酒瘋的醉鬼給帶走啊!
江嶼鐸神智昏沉,不過還算清醒,他聞到樹幹上清新的幽蘭香,又嘀咕著:「是不是蘭花成精啊……」
代駕小哥在前面沒聽清他在說什麼,離得近的陸南卿倒是聽清楚了,心道:你是狗成精了。
江嶼鐸繼續嘟嘟囔囔,如今時過境遷,再聞著蘭草香也不覺得很討厭了,因為陸南卿的爸媽沒有怪罪他,對方的寬宏大度跟慈愛讓他都無地自容。
拿著盆栽的手垂下去,但依舊不放開,陸南卿一直在屏住呼吸,祈禱代駕小哥能開快點,不然他就要被醃的一身酒臭味了。
可惜代駕小哥聽不見他的心聲,開車萬分謹慎小心,因為萬一颳了蹭了,他半年工資都不夠賠的。
這一路很是漫長,陸南卿甚至覺得還不如他自己待車裡算了,他轉移視線看向車窗外,想看看到哪了,只不過先被某人橫著的一條腿給擋的嚴實。
他實在難以想像這個角度是正常人能彎曲過來的,原本能容納三人的后座甚至安放不了江嶼鐸的身體,只能蜷曲著,如電影中的異形人。
所以長得高也不全是好處,連家裡他睡得那張床都是定製的。
終於跟趕蝸牛一樣的到了公館外,江嶼鐸已經睡死過去,代駕小哥一人搞不定,無奈只能求助物業幫忙,艱難的將死豬一樣的人給拽出來。
「我的樹……」江嶼鐸醒了幾分,手裡盆栽落下,他念叨著。
物業拿起來,他見過這盆盆栽,少東家碰手心裡的,遛彎都帶待著,於是恭敬地道:「我給您拿上去,沒忘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