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灝瑞轉身把小夫郎抱在懷裡,低聲與他道:「不怕像師傅說的,十多年後,我還在與栗崽一同科舉?」
林清玖搖頭,「那你倆父子爭氣些,來個一門雙進士。」
許灝瑞低頭親親他小臉,笑道:「那我必須要為清哥兒爭氣。」
栗崽轉身見他爹抱著小爹爹,小傢伙噠噠噠走過去,抱著他爹的腿,仰著小肉臉,「爹,抱。」
林清玖見狀,換了個姿勢,斜坐在許灝瑞懷裡,彎腰把崽崽抱上自己腿上。
許灝瑞知道胖崽不會安分地坐著,抬手給他脫下小鞋子,栗崽咯咯咯笑地抓住他爹的衣裳,踩著小爹爹雙腿站起來,要往許灝瑞肩上爬,小短腿跨起踩著他爹的手臂。
林清玖就笑吟吟地看著他鬧,一手護在崽崽身後,許灝瑞一手攬著小夫郎的腰,一手護在孩子身側,兩人把孩子圈在懷裡。
燈火在燈罩里歡樂地跳動,晚風帶著一絲秋梨的清香拂過屋中每一張笑臉。
栗崽直到被抱去沐浴也沒能爬上爹爹的肩膀。
許唐氏在村里連罵了幾日,出氣,而許興文近日都無臉出門,躲在家中養傷,村民們也當熱鬧看一看。
平淡的日子日復一日,漸漸踏入臘月。
期間味鮮閣又來購了一回紅薯粉,一次性足足要了一千斤,分兩次來要貨,每次間隔半個月。
鄉親們這才留意到良家人足不出村也能做生意,不少人上門來打聽,都被寶姑以兒子要休養,將其拒在門外,連她大哥大嫂也如此。
當初回村時,鄉親們也是知道她家兒子腿受了傷,回村里養傷的,如今成了拒人在門外的理由。
恰逢農閒,村民們在味鮮閣來拉紅薯粉時,都圍在牛車旁打量著裝著紅薯粉的麻袋。
良錦銘和安哥兒在裡面將庫房裡把紅薯粉往外搬,許灝瑞和良生把紅薯粉搬上牛車。
良生把牛車送走後,被人拉住,「迎寶她漢子,你們這是做的啥生意?」
周圍的村民也都好奇地等著他回答。
良生摸著腦袋笑道:「靠一些小手藝加工的食材,下回有機會請你們嘗嘗,家裡還有事要忙,先回去。」
留下村民們在鄉道上切切私語,各抒己見,猜測是何食材。
良錦銘已恢復下地行走,寶姑一直對外說未痊癒,不過是為了躲避她娘知曉後,要她兒子也去幫忙秋收,十月末十一月初,她兩口子已去,總要留個人在家干力氣活。
加上十一月份一家子都在趕著做紅薯粉,為的就是趕在臘月,多備些貨,十二月里陽光不夠猛烈,曬紅薯粉費勁,加上冬日水冷,寶姑他們便停下歇息。
自有了良錦銘那出事,寶姑和良父也想開了,還是自家人的身子要緊,銀子這些慢慢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