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灝瑞拍了拍臉,「沒事,頭沒那麼暈了,我去洗澡。」
「真的不暈了?要去別洗了,我給你擦擦身子。」林清玖拉著他的手,不放心道。
「還是洗一下,很快的。」許灝瑞安撫地拍了拍手背上細嫩的手。
小夫郎多少有些潔癖,他要不洗,晚上估計要分被窩睡。
「那,可要……」林清玖臉蛋微燙,「我陪阿瑞一起?」
許灝瑞笑笑,「清哥兒也先回房裡睡吧,我很快就好。」
林清玖端詳了他半晌,回道:「那好吧。」
躺在床上的林清玖輾轉反側,枕著手臂思考瓊林宴上,許灝瑞究竟遇到了何事了?
許灝瑞帶著些許水汽回來,把人擁在懷裡,吻了吻林清玖臉蛋,「別多想。」
林清玖翻了個身,面向他,手勾上許灝瑞的脖子,含住對方的薄唇吮吸,片刻後鬆開,不解問:「阿瑞今兒不是喝了酒,怎麼不要了?」
許灝瑞低頭輕啄了一下他軟唇,「我也不是一喝酒就……」他頓了頓,妥協道:「在瓊林宴上是遇到了些事,但我不想告訴你,平白讓你憂心。」
林清玖果然立馬擔憂問:「那阿瑞可會丟了性命?」
許灝瑞笑著把他抱緊,「想什麼呢,沒有那麼嚴重,只是朝中黨爭激烈,恐怕難能明哲保身,性命暫時丟不了。」
「不論阿瑞做何選擇,我都會陪著你。」林清玖輕聲說道。
「嗯,我想先不把師傅接到京城來。」許灝瑞唇貼在懷中人的眉心上。
「都聽阿瑞的。」
他撫拍著小夫郎後背,「好,那睡吧。」
幾日後,許灝瑞收到聖旨,八月入翰林院當編修。
期間三個月留給金榜題名的進士們回鄉祭祖,許灝瑞暫時不打算回去,便給良錦銘修書一封告知情況。
隨後在家中教許無虞識字寫字,又給他找武館送去學武。
八月,翰林院補充了新的一批血液進來,洛明軒從翰林院調到戶部當差。
日子似乎就這樣平安無事地過去,就連在瓊林宴上,提及的賜婚一事,也好像是說一嘴就過,就像水滴從荷葉上滑落,沒有絲毫影響。
許灝瑞入翰林院後,林清玖就負責監督小無虞寫字讀書,下午再送去武術館,許灝瑞回來就去接他。
八月十五,中秋夜,宮中設宮宴,宴請各位朝臣與其家屬共度佳節,同歡共樂。
許灝瑞雇了輛馬車,帶著夫郎和孩子赴宴。
林清玖一襲緋色夾銀的衣賞,艷麗中又帶著一抹素雅,許灝瑞則穿著藍色官袍,攬著俏夫郎,牽著寶藍色圓領袍冰雕玉琢的小無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