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至伏在上位,姿勢本就占盡優勢,只稍一用力便抵禦了夏斯弋倉皇的力道:「就這麼想推開我?」
夏斯弋明顯有些慍惱:「你居然拿生病這種事騙我?」
鍾至也不辯解:「不如你試試?」
他無力地垂下頭,貼近夏斯弋額間的皮膚。
滾燙的溫度瘋狂倒灌,湧進夏斯弋的身體,也攀附上他的臉頰。
熱、是真的很熱。
鍾至的確是生病了。
夏斯弋避不開鍾至的氣息,又不忍心直接掀翻病號,只得言語警告道:「再不鬆開就過線了吧?你才答應過我什麼,總不至於這麼快就忘了吧?」
「沒有忘。」
鍾至的聲音有些輕,細羽般掃在他的面頰上,緩慢地撩撥著肌膚的紋理。
「可是怎麼辦呢夏夏?」他無賴地說,「就在剛剛,我好像又喜歡上你了。」
夏斯弋哽著乾澀的喉口,肅言斥責道:「鍾至,你這是在犯規。」
「嗯。」鍾至毫不避諱地承認,「你知道的,我一向不是守規矩的人。」
他輕慢地移著額頭,熾灼的呼吸寸寸偏移,落近夏斯弋的耳畔。
原本沙啞的嗓音帶著幾分不具名的晦暗,聽得人酥酥痒痒的。
「就寬容我犯一次規,可以嗎?」
【作者有話說】
媽媽生病啦,今晚更得有點晚,辛苦等待啦~
第54章 我來、接你了
說完,鍾至的腦袋徹底耷拉下去。
僅剩的距離被榨乾,滾燙的皮膚與側頸緊密相貼,灼得夏斯弋心口發緊。
「都燒成這樣了還能廢這麼多話,我是不是得誇你一句堅強?」
鍾至不太提得起力氣,細如蚊吶的聲響在他頸邊發振:「不是廢話,喜歡你,是我最想說給你聽的事。」
夏斯弋周身一震,空懸在身側的手無意識地動了動。
床邊半開的窗子湧進大量冷風,無情地吹散了周圍的水汽。
夏斯弋猝然醒神,扶住鍾至,向旁邊側翻,艱難地起身。
他循著風源探看,半敞的玻璃窗上凝結著過期的水露,看模樣是開了很久留下的舊痕。
夏斯弋回頭看了眼躺在身邊的人,憂愁地皺起眉頭。
這人總不會是吹了一夜的風吧?
他迅速起身下床,意圖關緊窗子。
半天一動也不動的鐘至突然伸出手,定位雷達般精準地攥住他的手腕。
那力道不大,卻極有韌性地黏住了他:「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