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確淡淡:“沒什麼。”
“張佑年在哪?”他試探。
“我不知道。”
話題戛然而止,溝通不來,沈桂舟放棄了。
余確卻反常地抬眼看他,似是掙扎許久,眉頭微微蹙起,道:“他——”
“余確,你在這啊。”
熟悉又不該出現在這裡的聲音響起,曲越笑臉盈盈地從病房門口走來,又變回原先那個假惺惺的曲越了。
“你來這裡幹什麼?”沈桂舟打字。
“看你,”曲越舉起手中探望的果籃,“畢竟佑年掛念那麼久,幫他來看看你。”
前不久還瞪他呢。
沈桂舟略感不適,眯起眼睛擰眉。
“我不是很需要。”沈桂舟打字,曲越一來倒是讓他想起來,他還沒和曲越算過帳。
“我了解緣由了,是那個,叫什麼,反正姓紀的攪渾水吧,”曲越將果籃放在床頭,笑著拉過椅子在余確旁邊坐下,似是很在意地看了余確兩眼,“還有佑年他那個爹,我只知道張佑年一直在失憶,還以為是你一直在裝蒜。”
余確起身,朝沈桂舟點了點頭,就要往外走,被曲越拉住。
“去哪?”他問。
“鬆手。”余確微微偏頭,眼眸染上些許慍色。
“剛剛我和沈桂舟說的話,沒有半句作假。”曲越說得很認真。
“我不關心。哥,鬆手。”余確說。
“你喊我……什麼?”難得在曲越說話聲音里聽見近似破碎的哽咽,就好像余確從沒喊過他哥一樣。
余確掙開曲越的手,沒再看他們,走出了門。
“看來連余確也不信你了啊。”沈桂舟笑。
曲越神色還有些茫然,聞言看他:“你和他說什麼了?”
“聊天聊到你,順便告訴他,你怎麼把他當棋子使而已,”沈桂舟臉上的笑意消散,神色冷漠,“我還以為你不會在意呢。”
設計余確和張佑年碰面的事。
曲越盯了他很久,突然輕笑了兩聲:“你變了不少啊,記憶不是回來了麼。”
“想起來了又不是重置,你做過什麼,我沒忘。張佑年呢。”
“周雅不是和你說過,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