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心煩,滑動著手機界面上幾屏幕那人的信息,她都沒有回覆過。打開季重樓的聊天界面,一樣的光景,不同的是發件人是自己,原來自己也這麼可笑。她默默守著,盼著他回信息,盼著看見他,為他找盡了藉口,只是為了騙自己說還有機會。就是不願意承認,也許他已經不愛了。
宋清記得季重樓去美國前他問季重樓,「你覺得我該放棄了對麼。」
「你該放棄了。」季重樓冷冷地回。
「我不想,我捨不得。」
再也沒有了他的回覆。
季重樓離開以後,宋清只能每天夜裡,想他想得發瘋,一個人看他的照片,回憶他的味道他的溫度。宋清覺得自己可憐極了,可又有什麼辦法,好幾個晚上,她想起給他發短息,臨了要發送了,又刪除了。不知道從何開始說起,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季重樓去了美國之後,像消失了一樣,宋清再也無法聯繫到他,電話不接,郵件不回。宋清心裡有不詳的預感,這種預感越來越強烈,他徹底想跟自己斷了聯繫。
這段時間宋清想了很多,她跟季重樓的關係,這段關係她很投入很認真甚至很飛蛾撲火,她曾經想承諾很多,可惜季重樓沒有給她這個機會。反觀季重樓,他從里沒有承認過兩個人的關係,季重樓沒有帶他見過任何家人或者朋友,跟身邊人介紹宋清的時候也總是一樣的說辭,「宋清,我們的投資人。」
2019 年的最後幾天,宋清去機場送走了自己最好的朋友邱浩渺,然後回了家,把自己關了三天。她又被迫租了房子,心裡隱隱覺得,跟季重樓也許就只能走到這裡了。元旦三天,宋清宅在家裡,大部分時間都在睡覺或者發呆。餓了就點外賣對付一頓。有朋友約出去見面吃飯ᴶˢᴳ,她統統都找各種理由拒絕了。宋清從沒覺得這麼累過,好像需要很多很多的睡眠才能把自己從疲憊乏力的感覺里拯救過來。宋清躺在床上,想知道他在幹什麼,累麼,忙麼,身體還好麼,無從問起,無從知曉,沒有立場,連關心都顯得尷尬。
原本以為,元旦三天已經足夠讓她恢復過來了,可今晚不知怎麼了,她好想念季重樓,在網上搜索他的名字,看到他在美國的母校上了一個節目,講生命科學革新,講如何改變人類命運。
宋清看著視頻,終於在 2 個月後再次聽到了他的聲音,看到了他的臉,控制不住,淚如雨下,沒有想到,自己還是那麼想念他,沒有一刻停止過,沒有一刻忘記過他。她看著屏幕里他的樣子,摸著他的臉,看著他的眼睛,想擁抱他,親吻他,跟他說好想他。想念季重樓的身影,像陽光下婆娑的光影,點點滴滴,明媚閃耀,想念他的眼神,像沉靜通靈的潭水,一望無底,純粹清澈。
宋清收到郵件,下周一要去武漢出差,談一個項目,她覺得有些累,收拾了電腦獨自一人回了家。她有些猶豫,最近新聞上報導武漢好像有了一種的新的病例,這種時候還是小心為好。她上網仔細查證了一下,發現衛健委剛出來闢謠,「也許沒什麼事,談完事情直接回家過年,能近一點」,宋清自我安慰。於是買了第二天一早的機票,前往武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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