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之遠捉住了她的手,啪地一聲開了燈,然後將葉陶攔腰抱起。
「我還不知道你喜歡玩這麼刺激的.....啊!」
葉陶話都沒說完,被他狠狠拍了下屁股,最後整個人被直接扔在沙發上。
柔軟的沙發並沒有摔疼她,葉陶雙手撐著身體坐了起來,眼見著斐之遠順手拿起茶几上的紙巾塞到她手裡,跟她說:「擦一擦眼淚和鼻涕。」
他轉身走了幾步,走到了電視櫃下面放著的藥箱裡找藥,找到藥之後,又跑到流理台上給葉陶倒了杯水。
「吃了。」
葉陶從他攤開的手掌心拿過藥含在嘴裡,接過他遞來的水,咕咚幾口把藥吞了下去。
斐之遠看她吃完了藥,轉身回到臥室給她找ᴶˢᴳ了一套衣服,「你剛從下邊路上走過來,身上都是柳絮,先去洗個澡,把衣服換下來扔洗衣機。」
葉陶也沒說什麼,抓著衣服去洗了個澡,出來的時候,看到斐之遠已經把她的行李搬到了客廳里。
看她出來,斐之遠順口問:「你要住哪個臥室?」
「這個問題啊......」雖然剛吃進去的過敏藥藥效發作了,讓葉陶有點昏沉,可她還是走到斐之遠身前,手勾了勾他的西褲皮帶,繼續她煽風點火的事業:「看你咯,你願意讓我住哪?」
斐之遠皺眉,垂頭看向她:「葉陶,你住我家,這有個詞語叫同居,意思就是共同生活,你不是半個月前才跟我說,讓我想好要不要跟你有以後嗎?現在這樣,是什麼意思?」
語氣上是質問的,但是他忍不住回握葉陶的手卻泄露了其心情。
「我一直覺得共度一生是一件很虛幻的事情,兩個性格迥異的人在一起生活,要經歷大大小小的無數次摩擦,要容忍彼此的缺點長達幾十年,可能這對你來說是件尋常事,可於我而言,無論我對自己,還是對他人,都缺乏同理心和包容心。」
葉陶看著斐之遠。
她的黑髮半干不干地垂在肩膀上,濕漉漉的頭髮襯著濕漉漉的眼睛,她的眼下有因為長期熬夜留下的淡青色,可這雙看著斐之遠的眼睛卻分外明亮。
斐之遠耐心地等著她說。
突然,她話鋒一轉,「但我本人吧......日常沒有什麼物質需求,夏天 T 恤、短褲和洞洞鞋的搭配也能過,冬天有件羽絨服和秋褲就行。平時吃飯,除了辣的和內臟不吃,其他一律都能接受。不用護膚品,很少用化妝品,所以開支上這塊不是大頭。一個月一千五我就能活,以後不需要你上交工資卡,你自己花你自己的,管我煙和飯,分個床位給我就行。」
她頓了頓,繼續說:「要是你有什麼應酬,我也可以稍微打扮打扮陪你出去跟別人推杯換盞,只不過不要經常就是了,畢竟我自己也有很多應付不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