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陽看向孫小娘,瞪圓了眼睛,「你怎麼老是幫那個臭男人說話,到底是我的閨中密友,還是他的閨中密友?」
孫小娘笑著說道,「那肯定是你的閨中密友呀,他還是做別的什麼吧。」
高陽覺得孫小娘這話有些奇怪,忽地想起長安的一句俗諺,防火防盜防閨蜜,不由地心中暗暗警惕,看著孫小娘肩上的傷口,轉移了話題,「不說他了……你這身上的傷勢嚴不嚴重,要不然我們在這裡歇上一陣再走?」
孫小娘搖搖頭,「我事先吃了解毒丹,這箭傷並不礙事,咱還是早點離開失落峽比較好,我總覺得這裡很是詭異,繞來繞去都是一樣的風景,別真的碰上什麼狐妖水鬼才好!」
高陽嗤笑道,「這世上哪有什麼狐妖水鬼,你看那些捉妖傳奇看傻了吧!」
她扭頭看了看白面書生,「從來只有人扮鬼,哪來的鬼害人。說起來,我還想問你呢,這書生是在哪兒找來的?人長得挺俊俏,就是眼睛小了一點。」
不等孫小娘開口,白面書生端著兩碗油茶走了過來,分別擺放在高陽和孫小娘手邊,自己倒了杯青葉茶水,笑眯眯地說道,「我並非孫姑娘找來的,而是自己主動前來投效,只希望能戴罪立功,借著公主您的權勢,重新獲得科舉的資格。」
高陽見這白面書生如此坦率,遂放下心防,端起油茶,淺淺地喝了一口,追問道,「戴罪立功?你以前犯了什麼事情?」
「大不敬之罪。」白面書生淡淡地答了一句,目光始終停在孫小娘手邊的那碗油茶上面,眼神里藏著很深的期待。
孫小娘沒有辜負他的期待,片刻之後,端起油茶呷了一口。
高陽想起張牧川十三年前深陷謎案,最後定下的罪名也是大不敬,於是又問,「難道所有背負謀殺大案,卻又因各種緣故被釋放的犯人都是這麼一個罪名?」
白面書生哈哈大笑,「公主有所不知,所有被人冤枉而不得不離開長安的官吏,都會背這麼一個罪名,不是大不敬就是欺上瞞下。這罪過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若是你日後還有用處,想要保你很容易,若是沒了用處,想要懲治也有藉口。」
高陽像是頭一次聽說這新鮮事似的,「這樣也可以?太不公平了吧,簡直是把人當猴子耍弄!」
白面書生長長地嘆了口氣,「不知是該笑話你,還是該羨慕你……我等不如您這般生來就是富貴,想要在俗世洪流中立足,就得忍受各種不公平,如果還想出人頭地,那就得更加不惜自身,更加不擇手段,再加上幾分運氣,拼盡一切去賭個機會。譬如此次我幫公主您脫離不良人和尉遲恭的護衛,就是一次賭博,如若輸了,尋常人只知是我擄走了二位,待你們回返長安,我也就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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