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陽在長安時玩了許多次爆裂竹管,當然知道自己的爆裂竹管比不上高陽的那些小罐子,於是刻意虛報了一些數字,想著只要數字夠大,那麼竹管的威力也應該增大幾分。
殊不知,這種配比是經過別人千辛萬苦嘗試出來的,不可輕易改動。
城陽三人嘗試好幾次,都沒有成功引爆竹管,白白耗盡了張牧川熬盡心血搞來的黑色藥粉。
高陽擔心張牧川責備自己,遂挖了池塘黑泥放進箱子裡,以爛泥充數,而後拉著城陽回到院中井亭下說說笑笑,仿佛什麼事情也沒發生一般。
張牧川牽著白驢踏進院中,瞧見這番景象,還以為使團遭了刺殺,登時驚了一下,直到看見池子邊碎裂的小罐子,這才恍然大悟,匆匆安頓好白驢,黑著臉來到井亭下,恭敬地對城陽行了一個禮,然後大刀闊斧地在高陽旁邊坐下,哼哼兩聲,「少說用了我十四個罐子吧?一個罐子一百貫,算上之前路上被你浪費的那幾個,你已經欠我兩千一百貫大錢了!」
高陽保持著笑臉,側了側身子,用只有他們兩人能聽見的聲音說了句,「我的好姐妹來了,你給我點面子行不行……」
張牧川也擺出了一張溫和的笑臉,眨著眼睛問道,「有什麼好處?」
高陽呵呵笑著,「我給你打一個月的洗腳水!」
「可以!但咱倆的私帳冊子上也該多添幾筆辛苦費,還有修補這院子的錢,攏共加在一起大約三千三百五十八貫,您覺得如何?」張牧川假裝口渴難耐,端起石桌上的茶水,抿了一小口說道。
高陽臉上的笑容瞬間僵硬,可終究還是微微點了點頭,同意了這樁不太公平的交易,她輕咳一聲,忽然道,「哎哎,在院子裡玩了半日,突然感覺肩膀好酸吶……」
張牧川聞弦而知雅意,偷偷翻了個白眼,立刻起身站到高陽身後,輕輕地給對方揉了揉肩膀,一臉諂媚道,「殿下,您覺得我這力道怎麼樣?」
高陽舒服地嗯了一聲,抬了抬左腿,閉上雙目,悠然說道,「我等下要出去跟我阿姐逛逛坊市,午間就不回來與你們會食了。」
張牧川立刻單膝跪在高陽旁側,雙手握拳,小心地捶著高陽的左腿,歪著腦袋問道,「那您打算什麼時候回來呢?」
高陽故作不悅地斜瞥張牧川一眼,「我什麼時候回來要你管嗎?」
「殿下恕罪,我沒有其他的意思,只是想提前幫您把沐桶準備好,您出去遊逛坊市那麼長時間,回來之時必定疲累不堪,泡個花瓣浴很是解乏……」張牧川低眉順眼地答了一句,突地從懷裡摸出幾張大額櫃坊存單收據,雙手遞給高陽,「對了!殿下與姐妹遊玩,必定會需要用錢,這幾張存單您暫且拿去,不夠我這邊還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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