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處,秦樓月措辭更加小心:「莫姑娘高義,見我困於風塵,又身懷有孕,心生不忍。無奈小女子是罪籍,輕易贖不得身,這才贈了那隻指環,說是得意山莊有貴人可以助我。」
老人摩挲著指環,半晌沒再出聲,直到秦樓月跪在地上都有些發抖了,才有人前來打破了沉默。來的是個中年男子,身板硬挺,面容肅穆,一看就身手極好且手握權柄,是任平生當年在街上隔很遠看到就會繞著走的那種人。
中年男子利落地跪在地上給老人行了禮,稟道:「主子,已查得了。」
老人家揮揮手,兩個侍從拉起秦樓月帶了下去。任平生猶豫了 一下,還是決定先留在這裡聽聽大人物的私房話。
「那位姑娘的確是春深處的花魁,前幾日查出的身孕,只有她身邊一個丫頭和看診的大夫知道,都封了口。只是……屬下無能,排查中並未發現她見過什麼特殊人物,不知是誰將主子在此的消息傳出。」
「朕來此地,縣令自會收到消息,會不會是他?」
一個「朕」字,任平生嚇得差點叫出來,幸好他反應奇快捂住了自己的嘴,可是他本就攀在假山的尖尖角上,這一動作便再也掛不住,匆忙間也根本無力再念隱身法訣,眼看就要往水裡倒去。
突然,有人拽住他的衣領一提,任平生如一隻狗崽子般被拎到了假山頂上,晃了兩下才站穩。一看周圍林立的侍從竟沒一個往這邊看的,任平生心頭一顫,差點喜極而泣,扭頭就喊:「師父!你可算是來了!」
莫望白他一眼:「聽你喊句師父真是費了我吃奶的勁。」
任平生一愣,他一直不肯管莫望叫師父,誰知剛才生死關頭竟脫口而出,頗有幾分不好意思。兩人一番折騰,底下的活人毫無察覺,那個中年男子微鞠著身子繼續回話道:「發與縣令的密函並未言明太上皇的身份,且照之前他於春深處設宴的情形來看,顧相城那位縣令似乎……只將主子當做一般權貴,有所巴結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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