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傲之的生日就是十二月三十號。他比誰都知道她珍視陳傲之。
要是世界上有個人清楚她所有的七寸長在哪裡,那就是他霍止。
遲鈍了一天,脾氣到這時候才終於突然滾燙地涌了上來。
她穿得太少,手凍得有點僵,一遍沒輸對密碼,她用另一隻手輸,結果不知道哪裡弄錯了,門沒打開,她又輸一遍,被四個數字弄得手忙腳亂,這時候她才意識到霍止把密碼換了。
她站在原地愣了半天,也不知道是什麼感覺,最後回過神,用力拍拍停在門外的奔馳車頭。
車子的報警系統敏銳地被喚醒,刺耳地叫了起來,鄰居家的狗被吵醒,大聲吠叫。
尖厲的動靜終於驚動了霍止,他走出廊下,舒澄澄在院門口瞪著他,「開門。」
他看著她殺氣騰騰,幾乎有點期待,「一到四。」
舒澄澄又按亮門鎖,在上面輸 1234,總算把鎖解開了。雕花門無聲地打開一條縫,慢性子地緩緩滑動,有點生鏽的螺栓發出咿咿呀呀的喘息,像越劇唱腔,一唱三嘆。
她突然一腳把門踹開,脆弱的鐵門砰地撞上牆。
舒澄澄三步並作兩步邁上門廊把包掄到霍止胸口。她死死抓住他的衣領,咬牙切齒,「……你把她還給我。」
霍止低頭看她,「江城很冷?」
她渾身都在打哆嗦,也不知道自己是凍的還是氣的,但她一點都不在乎,說話一字一頓,「你、把、她、還、給、我。」
霍止側身讓開門口,「凍成這樣,進來說。」
她太清楚了,霍止這個人在談判桌上向來如此,把對方磨到沒脾氣,然後他才提出條件。
舒澄澄沒給他磨自己的機會,把他一推,走進房子,拉開客廳所有柜子找骨灰盒,翻完客廳下酒窖,發現裡面是空的,又折返回來上二樓,打算把書房翻個底朝天,霍止說了聲「不在那」,她也沒搭理,徑直上樓梯,才邁上兩級,霍止突然大步走過來把她手腕一拽,厲聲喊她:「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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