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霍止心裡在琢磨什麼,都不用說出來:亡命徒們內部有矛盾,他們得想辦法點把火。
牌打完了,謝爾蓋輸光了褲子。安德烈讓謝爾蓋去弄點速食土豆泥,霍止也起身回去收拾床鋪,安德烈往舒澄澄床上一靠,數謝爾蓋剛才輸給他的錢,數著數著,他發現舒澄澄看他的眼神特別同情,「你看什麼?」
舒澄澄搖頭,什麼都不說。
到了天黑之後,安德烈酒醒了,但還惦記著舒澄澄看可憐蟲的眼神,把她堵在衛生間,「你早上看什麼?」
舒澄澄無奈,只好說:「你們這麼寵謝爾蓋,我還以為他有什麼不可取代的本領呢。」
結果他身手不好,腦子不機靈,嘴巴不利索,打牌也不行,只會泡土豆泥,還加多了水,變成了土豆粥。
安德烈還是覺得早上被她看得特別不舒服,不依不饒,「那你看我幹什麼?」
舒澄澄沒辦法,可憐巴巴敲敲門,探出個腦袋,跟阿列克謝和霍止告狀,「霍老師、阿老師,安老師他不讓我出去,你們管不管?」
阿列克謝和霍止都看過來,安德烈只好把她放出去。
安德烈這個人跟舒澄澄有隱隱的相似之處,看似聰明自在,其實善於自我欺騙。他討厭死了謝爾蓋在小團隊裡高自己一頭,於是對小胖子百般刁難,其實他心裡清楚極了,他刁難謝爾蓋泄憤,是因為他不敢跟阿列克謝提要求。
像個懦弱的社畜那樣,安德烈從來都沒跟老闆正面對剛過,他要是提出來想比謝爾蓋多拿五十萬,阿列克謝會不會不滿意他的野心?會不會不再帶他幹活?要知道,他自己可是沒有阿列克謝那樣的人脈的,他一匹孤狼單打獨鬥,永遠接不到什麼大活。
安德烈裝作滿意現狀,但是明眼人都看得出,他快被自己糾結死了。舒澄澄在嘲笑他懦弱,阿列克謝也看得出他懦弱,於是有恃無恐。
第二天,安德烈反常地沒找茬,同樣反常的還有謝爾蓋。
一大早,謝爾蓋把電視調到天氣預報,破天荒地勤奮,試圖摸清哪天能雪停進城送走人質,結果不容樂觀,不僅捷里別爾卡下大雪,整個摩爾曼斯克州未來幾天都籠罩在暴風雪中,別說飛機,連去市裡的大巴都停擺了。
那麼就意味著這兩個人還得在捷里耽誤好幾天。幾天裡能發生多少枝節呢?
謝爾蓋認為舒澄澄花招多,是個不定時炸彈,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突發奇想跑路,霍止看起來不會動太多歪腦筋,卻有股令人無端忌憚的氣場,所以他不放心這座小木屋的安防,怕舒澄澄和霍止搶走車,於是等到中午,天一亮,他冒著雪出去,把車和摩托都挪到看不見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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