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青不知何時躡手躡腳的走了進來,伏在案上歪著頭看著錢善武,道:「看不出來你還是個痴情的人!我如果是你,有這麼一位紅顏知己,打死也不會放她自己遠行,到哪裡我都要跟著她。」
錢善武長嘆一聲,他何嘗不後悔,只是處在當時的情景,他對朱長福還懷有一絲愧疚,希望給朱長福和苑竹一點時間,解開這段感情糾葛。哪知自己再去找他們時竟然尋不到了,鑄成了終身的大錯。
他嘆息了幾聲,忽然回過神來,問冬青:「你怎麼到這來了?長福呢?你為什麼不守著他?」,冬青笑著道:「你們剛走那大鬍子就醒了,拉著我說要見『小武』,有件重要的事要告訴他。我就來尋你們,正好聽見你在講自己的故事,不好打斷,就在旁邊聽了一會兒。」
錢善武有一肚子的問題要問,再也等待不及,快步衝出門去。白逢春知道冬青是貪聽故事,故意戲弄錢善武,用手指在她額頭點了一點,也跟著走了出去。
朱長福半坐在床上,嘴唇上沒有一絲血色,顯的還很虛弱。他見錢善武進了屋,忙伸出手臂抓住他的手,顫抖著說:「小武,我對不起你,是我害了你和苑竹,我該死……」,他望了望白逢春,又打出了話頭,顯然不知道白逢春的身份,有些話說不出口。
錢善武扶他坐好,道:「這位白先生是我知心好友,不必隱瞞。這些年你到底發生了什麼?苑竹又在哪?她這些年過的好不好?」
朱長福嘴唇又顫抖了一陣,才開口道:「苑竹……苑竹已經過世了,唉,這一切都是因此而起……」
錢善武聽說苑竹已經死了,如遭雷擊,耳中不斷的嗡嗡作響,再也聽不見朱長福講了什麼。他呆呆的站著,半晌回不過神來。好在白逢春看出他的異樣,扶他坐下,他緩了緩,聽覺終於恢復了正常,靜靜的聽朱長福講出整件事情的真相。
……
當年朱長福隨商隊出海,很快就遭遇了風浪,商隊的船被滔天的海浪打翻,船上的人都落入了海里。朱長福在海中漂浮,不知過了多久,被路過的船隻救起。聽救他的人講,這片海域他們只看見朱長福還飄在海面,其他人估計早就沉入海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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