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論台上說的如何精彩,那聲音都沒有停息,甚至還有逐漸擴大到趨勢,有更多的人加入了進來。
「難道我說書的本領退化了,不再能吸引人了?」,白逢春不禁懷疑。
接著他又注意到書客們的目光不自覺的向一個人身上匯聚,一邊交談一邊瞟上那人幾眼。
白逢春也向那人看去,那人坐在中央靠東側的一張八仙桌後。常來聽書人的長相白逢春都熟悉,那是一張生面孔,這人應該是第一次來聽書。
他的衣著很是華麗,頭髮用一塊文士方巾束起,額頭上還束著一條絲帶,正中嵌著一塊溫潤的美玉。
那人長的英氣十足,兩道眉毛的稜角如長刀一般,濃重的抹在額下。一雙眼睛鋒芒四射,隨時可能散發出耀眼的光芒。臉部的曲線卻如女子般柔和,在下頜匯聚成一個小小的尖角。
白逢春江湖漂泊,閱人頗多,此刻也不禁感嘆:好一個英氣逼人的貴公子!
那人仿佛已經習慣成為眾人關注的焦點,對別人的指指點點熟視無睹,專心聽著白逢春說書。
有幾次白逢春的視線與她相交,那tຊ清冽凌厲的眼神竟讓白逢春通體生寒。很快一段書說罷,台下響起稀稀拉拉的掌聲,眾人的目光還盯著那位不知是誰家的公子。那人見了,也矜持的拍了幾下手掌,這時眾人才仿佛驚醒一般,熱烈的鼓起掌來。
白逢春上到二樓供他休息的茶室內,冬青早已先這此等候。她盤著腿坐在椅子上,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一柄紫砂茶壺上。那茶壺擺在桌上,本是先前茶館老闆為白逢春備下的
她拎起茶壺左看看右瞧瞧,又抬起來看了看壺底。最後摸了摸壺嘴,倒上一杯茶,自己像模像樣的喝了起來。
經過幾日的相處,白逢春已經熟悉了她孩童般的舉動,也不以為異。他在自己的椅子上坐下,斜睨著冬青道:「看歸看,可不要動歪心思。這壺雖然不值錢,但畢竟是別人的東西,不見了可不好解釋。」
冬青撇了撇嘴,說了一句「誰稀罕!」,放下了茶壺,在屋中背著手踱起步來。這是她剛剛從書客身上學來的走路姿勢,覺的頗為新奇,之前沒有見過,便自己學了起來。
白逢春看她一個豆蔻年華的少女,走起路來如此老氣橫秋,不禁莞爾。他咳嗽幾聲,轉過頭透過窗戶望著樓下的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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