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錦衣衛面面相覷,不知他為何轉了性子,但他的命令準確無誤,不得不聽,抬起傷者撤出寺外。
道弘也覺的奇怪,不過既然崔千戶不再為難寺中僧眾,他也樂見其成,攙扶著慧明自回禪房去了。
白逢春、錢善武跟在崔千戶身後亦步亦趨的走著,錢善武早已看出了端倪,白逢春一定是使了什麼法術,才讓崔千戶的態度突然轉變。他一手牽著被綁著的張青峰,默默的走著。
白逢春手掐法訣,口中念念有詞,不停的低聲說著什麼。他的一隻手掌中用硃砂畫著一個活靈活現的小人,他的手掌向左,崔千戶就走向左邊,手掌向右,崔千戶就向右。白逢春操縱崔千戶如同操縱一隻提線木偶。
幾人進屋,白逢春又低語幾句,崔千戶身子靠在牆邊,慢慢坐倒,睡了過去。
張青峰驚異的看著他問:「崔大人……他這是怎麼了?」
「這位白先生身上有些道行,不過略施小計,你們崔大人就乖乖聽話了。」錢善武故作神秘的說。
白逢春知道他是要先唬住張青峰,後面才方便問話,於是配合他做出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挺直了腰板,端坐不語。
張青峰狐疑的看著他們,雖然將信將疑,但崔千戶的表現容不得他不信,他忐忑不安的說:「感謝二位相救,不過二位是好心辦壞事,您救得了一時,救不了我一世。我落在這姓崔的手中,是倒了八輩子霉了,絕無善終!即使我自己逃的了,我的家人也會被連累。」
白逢春見他說的如此嚴重,不禁問道:「你也是錦衣衛?為何崔千戶如此對你?他安排你在這宏界寺,到底有何目的?你如實相告,說不定我能幫你想想辦法,逃過一劫。」
張青峰嘆了口氣,徐徐說道:「說來話長,我本是富家子弟,家中略有田產,也夠我一輩子吃穿不愁。可我年少輕浮,染上了賭博的壞習慣,很快就將家中田產敗光。我無以為生,只能整日在賭坊中混跡,幫人擲骰子討賞錢,混口飯吃。」
「一日我在賭坊中耍錢,因為輸急了,使了點小手段,不想被賭坊老闆發現,將我打個半死。那老闆還想留下我的一隻手作為懲罰,卻被一個人攔住了。賭坊老闆見了那人就像老鼠見了貓,怕的要死。救我的那人就是崔千戶。」
「他不光救了我,還提出了一個我無法拒絕的條件:為我還清賭帳,還另外送我一筆錢,只要我繼續留在賭坊中賭博,幫他刺探消息。賭坊中魚龍混雜,什麼人都有,也是第一手消息的集散地。賭客賭博之餘也會閒聊,交換情報。甚至有人以最新的消息為賭注開賭局。他開出的條件如此優越,我自然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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