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明,反問:「為什麼?」
「我也說不清。」她隨之伏他背上,從他肩邊探出頭來,抬眼看著他,像是重新認識,「好似很了解一個人,也會有說不了話的時候,像一個只是路過的人,仿佛他的身上有一種本是屬於自己的東西,但是他帶著它走了,而後時間過去,他會在這時間裡消亡,它也不見了,沒有人記得……而對於見過他們的人,沒有人可以證實他們曾存在過,這便成了分不清虛實的妄想。」
鍾徊低頭撫揉著她的憂慮,輕聲道:「玉笙,人不能多想,不然處處都是漏洞、危機,你只管喜歡所能見得的一切,或是挑揀這範圍之內也行。」
她的憂慮,是她不能缺失的。這樣的憂慮,使得她見他時的喜悅快樂,無限地放大,愛意都仿佛由此變得永垂不朽。
「你知道,我是無比喜悅地愛著你的。」她笑言,隨其,昂首貼上他的唇輕吻過。這令人何其沉心迷醉於此。
他不舍她離去,便俯首貼緊她的臉。明是她的愛意狂漲,卻掀起他波瀾不息。
「看戲聽曲,都不及玉笙說的一句話,更能虛幻人世。」他含笑說,「你是藏了多少這樣的情話,嗯?」
玉笙也隨他而笑不住,道是:「這才不是情話呢。」
「是嘛?」
鍾徊還調侃著她,隨後轉回頭去,從一旁的外套里拿出煙,撿一支抿在唇間,找火想要點菸,玉笙先看見桌上的打火機,許是適才點蠟燭時放過去的。
她鬆開他,從沙發上伸出半個身子,從桌上拿回打火機,點起火,小心移到他面前,鍾徊稍低頭,菸頭湊近火苗,冉冉升起煙了。
「我覺得我有點喜歡翼州府了。」
他應聲回眸來,笑問:「玉笙看到它什麼漂亮處了?」
玉笙取過他嘴邊的煙,低眉仔細瞧著,口中喃喃道:「它讓我們都變得不一樣。」
鍾徊垂眸注視著那鳳眼裡跳躍的火光,看著她將煙放到唇間,有模有樣地學著吸了一口,旋即皺眉咳嗽起來,「咳咳咳……好嗆人啊。」
他低聲笑語:「還有什麼是你不好奇的?」
她緩過來,還不信邪地又吸了一口,煙霧攏在口中,使壞地回頭朝他吹去,鍾徊伸手將人攬到懷裡,環在其腰間的手揪著她的癢處不放。
「啊……我錯了還不成?」
「不成。」
她翻身面向他,把煙放回他唇間,雙臂攀上其頸項摟著,在他臉上親了又親,掩笑說:「這樣成了嗎?」
鍾徊亦是眉眼壓著笑意,騰出手拿下煙,連帶著懷中人俯身去掐滅,應勢俯首埋進她頸間,微涼的雙唇處處留吻。
懸空的重心被壓到沙發上,玉笙得以松心,唇間進退自如的吻,她也愈發熟練,他退去,自上而下地與其抵眉相顧,目光的糾纏遠比身體的觸碰更令人沉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