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未停,或輕或重,都能從她眼中窺得一二,仿佛是掌控在自己手心的漂亮瓷偶,一舉一動都是由他心悅處觸發而成,但若真只是這樣,她也不會這般鮮活。
眼前的人遠比想像中鮮活、無畏,她時輕時重的吟聲,貼近唇邊,便是遲遲不落下,似是羽毛般在快感的臨界點反覆橫跳,令人不得不攏聚全身的感知去等待這一點快感的到來。
她終於落下吻,但卻只是微乎其微地吻在他頸處,鍾徊摸索到她腰間,報復似的一捏,她倏地挺腰抬頭來,他順勢吻住堵回她將要出口的話語。
這爭奪無休的纏綿,終是他得其所得,她占盡上風。
第32章 借人情意
天氣日漸透冷,晨起的冷意已可以凍緊皮膚,使得伸張也遲緩了。
玉笙的信拖延了近一個秋天,她打算今天去寄。她看了看那滿滿當當的四五頁信紙,這已經不能再刪減了的。一個秋天,本不止這麼少的。
周錦言不會覺得多,他會在工作休息的片刻、回家的路上、睡不著的夜晚一字一句地讀她的信。
他真的是最認真的人。曾經玉笙用來敷衍先生的文章,先生一筆帶過,給了最差的評語,周錦言卻逐字逐句地看完,在其中做了勾畫、修改。
她寫是,一個每日在黎明之際與她告別的人,他會在白晝和夜晚交接的那一分鐘顯出他本身的模樣,在喬山的林中路,他有一場天地噤聲以待的盛宴,每年的冬天,她就能趕上他的宴會,因為天會亮得很晚,人還沉浸在夢裡,但她會準時起床。
周錦言批註:這許是迄今為止最盛大的宴會,但也理應準時到學堂,誤了時間,被留堂,便也不可頂撞先生。
如果他常來看她,玉笙的文章一定會寫得越來越好,因為後來,她真的用盡心思去寫好,儘管先生的評語依舊如初。
玉笙低頭將信紙疊得整齊放進信封,理好一切,便要出門了。
「太太。」
蒲元進來,親自替換客室的花,「您現在便要出門了嗎?」
「我要去寄信,還要去月河的學堂找她,再一道去程家。」
「先生或許也會去程家。」
「他說他晚一點去看程先生。」
蒲元稍抬眸,朝她探了一眼,隨後走至她身旁的花瓶。玉笙先拿下瓶中的花,方便他將鮮花放進去。
「太太也該是多交些朋友,我們一時半會兒還回不了燕台。」他和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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