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喬家總有無辜的人,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武承嗣迫害他們而毫無作為,我已經犯下了以命的錯,不能再犯下冷眼旁觀的錯。
「阿羅」,我拉起她的手,輕聲勸慰著,「阿暖是武承嗣殺的,這不怪你,你也不要怨怪自己。」
說罷,我緩緩地撐起身子,沒有理會阿羅的呼喊,轉身向武承嗣的書齋走去。
等了足足有兩刻,武承嗣才一瘸一拐地走了進來,臉上洋溢著沾沾自喜的神情。
「天堂和明堂失火的事,你也知道了吧?」我還未開口,他就挑眉得意道。
「怎麼?此事是有意為之麼?」我被他的話激起了好奇。
他嗤笑一聲,「武攸寧和公主的人,今晨一起將肇事的薛懷義打死了。」
「陛下怎麼說?」
「陛下大加讚賞」,武承嗣向前俯著身子,看向我的眼神充滿戲謔,「你果然有幾分聰明。」
陛下如此反應,那到底是不是薛懷義放的火,當真無關緊要了。
「魏王既聽得進我的提議,就不該殺了阿暖。」我迎著他的目光,靜漠地說。
「不過一個奴婢而已,你裝什麼慈悲?當初為了安富尊榮、與上官婕妤爭寵,你害死了四個東宮女眷。我可不是太平公主,信你那些不得已而為之的鬼話!」
惡毒的字句一點一點地扎透我的心,我狠狠盯著他,字字清楚地說:「殺了阿暖對你奪嫡無助,我會恨你入骨。」
「你以為我會在乎你恨不恨我?」武承嗣嘲諷一笑,反問我道:「你要真是個良善之人,也一樣會怕阿羅死吧?」
原來他還留了這一手,我竟全然沒有想到。
我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心中焦急思索,眼神瞥過他,假裝漠然道:「阿暖跟了我十年,阿羅不過一年,魏王不會以為我對任何無辜之人都要拼力相救吧?」
武承嗣的眉頭蹙起,雙眼輕眯,怒不可遏地沖我吼道:「阿暖她看到書信沒有交給我,不該死嗎?你要怪就去怪那個喬知之!」
「魏王打算怎麼處置喬知之?」我抬頭問。
「他同王府下人私相傳授,逼死本王姬妾,還在南市大肆傳唱,讓本王丟盡了臉面」,他揪起我的衣襟,又嘲弄地問道,「怎麼?連這個人你也要救?」
原來南市的詩篇他也聽到了。可是為了阿羅,我不得不放下喬知之,任由武承嗣凌虐他。
「既然有損魏王顏面,死了就死了吧」,我壓著內心的抽搐,強裝鎮定道,「只不過喬家的其他人,並未冒犯魏王,也未擋魏王前路。手下留情,就當是積些陰德,為了南陽王、淮陽王兄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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