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張與李顯結親為陛下樂見,可是張氏女嫁給李重福和嫁給李重潤,意義是決然不同的。
張易之的野心暴露得太急太快,連陛下也不覺愣了一瞬,面無表情地看向他。
「陛下,五郎失言了。」張易之反應過來,趕忙躬身請罪。
「哦?」陛下突然笑意盎然,饒有興味地問道,「你何罪之有啊?」
張易之整個身子僵直著,呆了好一會兒才回道:「邵王身份貴重,張氏不該攀附。」
「起來吧」,陛下微微一笑,不在意地說道,「攀附權貴乃人之常情,算不得大錯。可是重潤的妻室是大唐未來的皇后,這個人情你討不得。」
二張聽罷,一同乖巧恭敬地請罪,神色卻也並不驚惶。
李重潤的婚事越被陛下看重,我就越不能多言一句。
除了在裴露晞出宮一事上下功夫,旁的也就只能期望他們自己妥協一些。
聖歷二年的冬天很快過去,轉年之後的春日,陛下又改元久視,而朝廷宮帷也都循序漸進地改變著。
鳳閣侍郎姚崇升任夏官兵部尚書,掌管兵權,仍兼相王府長史、同平章事。
被狄仁傑和姚崇一同推舉的鳳閣舍人宋璟升為御史中丞,掌管御史台百官監察之事。
而擔任洛州司馬不過半年的張柬之,很快被陛下召至洛陽,任鳳閣侍郎、同平章事,一躍成為宰相。
與此同時,張氏兄弟在朝中的影響力也與日俱增,投奔門下的文人官僚不可勝數,與姚崇、宋璟、張柬之等人漸成分庭抗禮之勢。
姚崇和宋璟與李旦的關係,我早有思慮,如今更是文武兼備,說是影響半個朝廷也毫不為過。
這些事,我看得出來,身在東宮的李顯和阿姊也自然看得出來。
只是,李顯的周圍只有武家人。
如此看來,正位東宮的皇太子李顯,遠比身處宮外相王府的李旦掣肘更多,也更難培植自己的勢力。
禍福相倚,世事難料。
初夏時節,我照舊往來於瑤光殿與東宮,阿姊笑盈盈地留我一同用晚食。
「今天是什麼日子,阿姊竟花費了這樣多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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