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氏一襲妃紅色下裙,踏入內室時對我行禮,我急忙迎上去道:「你是郡王正妃,不必向我行禮的。」
「郡王一向敬重孺人,我也自當如此。郡王本也想來看看孺人,只是剛出門就被巴陵王叫走了。」她還是執拗地行完了禮,微笑著道。
長壽三年,李成器的母親劉玉容死了之後,他對我就只有疏遠。
無論這話是有所求還是客套,我也只能照單全收。
「壽春王看得起我罷了」,我又玩笑道,「四郎巴陵王與他一向要好,突然截胡也不稀奇。」
「孺人可要看看送去譙王府的東西?」
我輕輕一笑,「我雖與東宮有些關係,可與譙王並不相熟,王妃做主就是。」
元氏聽到也並未驚訝,只抬頭叫侍女送上些點心。
「這玉露團是妾親手所作,如今天熱,最是解暑」,她笑著一一介紹端來的碗碟,「透花糍、澄粉水團,妾做得不好,還望孺人不要嫌棄。」
我實在困惑她的所做作為,也不知道李成器這是什麼意思,只能展露笑顏而已。
「還有,郡王專門囑咐,孺人一直都喜歡櫻桃畢羅,妾特意差人從西市買來的。」
最後一盤櫻桃畢羅端上食案,我看出了其中蹊蹺。
玉露團、透花糍、澄粉水團都各有四份,可唯獨買來的櫻桃畢羅只有三個。
況且……我一直都不喜歡櫻桃畢羅,李成器要說不記得還正常,可他專門囑咐王妃說我喜歡,實在是怪異。
喜歡櫻桃畢羅的,明明是從敏。
「王妃,壽春王他真的……」
「孺人慢用,妾還要去譙王府,就先告辭了。」元氏打斷了我的話,微笑著退出了我的內室。
玉娘看著元氏離開,不禁問道:「娘子近來又喜歡櫻桃畢羅了嗎?」
我搖搖頭,「也許……壽春王是將我和從敏記錯了吧。」
幾個月過去了,公主遣人知會過,公主府並不曾查出有誰背主,而我這裡就更沒有了。
不是裴露晞,不是玉娘,連唯一有可能的阿鸞也查過了,我實在不明白誰在我身邊安插了眼線,要害的究竟是阿姊還是李旦。
正沉沉想著,李旦風塵僕僕地推門而入,隨手卸去了身上的披衣,面色倒是和煦溫暖。
「這是從哪兒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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