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王李重茂、以及被立為太子之前的衛王李重俊,也不過食實封兩千五百戶。
只不過是安國相王的嫡長子,李成器便也要遭受李顯無端的猜忌和試探。
一身月白衣袍的李成器急忙上前跪言:「聖人謬讚。能為安樂公主奏曲,是成器之幸。但實封之數,一千五百戶我已受之有愧,這幾年更是貪玩成性、縱情聲色,於國無功、於家無益,實在無顏再受皇恩。」
我轉頭看向身邊侍立的阿鸞,小小年紀果然還不懂得掩飾,竟眼含擔憂、直勾勾地盯著李成器。
我在心中輕嘆一聲,罷了,李成器和李隆基不一樣。
「聖人若要獎賞壽春王,該投其所好才是啊。」我向前俯著身子,故作輕鬆地說。
「此話怎講?」
我低頭一笑,「寶劍贈英雄,紅粉送佳人。壽春王沉迷音律,府中姬妾眾多,日日笙歌艷舞。團兒以為,聖人從宮中挑出十幾個姿色絕佳的歌姬,才能送到壽春王的心坎上。」
李顯哈哈一笑,倒真如長輩一般對李成器說道:「才二十八歲就沉迷聲色,實在不該,你就不如你阿耶。」
李成器叩身謝恩,又看了我一眼道:「阿耶與韋姨兩情繾綣,恰如聖人與皇后。成器沒有這樣的緣分,心中只有羨慕。」
第一百二十章 隱憂
李重俊被冊立為皇太子的同月,因政變有功被封為郡王的五位大臣,除張柬之年過八旬、病逝家中,其餘四人皆死於流放途中。
李旦在王府中,對著袁恕己曾經的書信,只是嘆氣。
「從你勸他辭去中書令之職而無果時,就能想到今日的局面吧。」我握住了他的手,輕聲說著。
他譏諷一笑,「聖人竟裝作不知,將虐殺他們四人的罪過推到武三思的頭上,說是他錯解了自己的意思。」
我也皺眉嘆道:「武三思如今是騎虎難下了,他不似駙馬都尉武攸暨能徹底放下,心中總還惦記著武家榮耀。如今除了替李顯扛下罪名,他也別無選擇了。」
「他們幾人的家眷,男丁十六歲以上者皆流放,女眷……」
「我知道的,有我在掖庭,不會讓她們吃太多的苦。」
他倦怠地靠在我身上,微微點頭,終於不得不放下一樁心事。
「對了,這幾日怎麼總見你在拾掇玉娘的東西?找到她了嗎?」他盯著我手中的素銀釵問道。
我無奈地搖搖頭,「我本想找些雋娘從前的東西,卻始終找不到,玉娘用過的也能勉強裝一裝吧。」
「你……」他起身驚問道,「要去見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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