規努笑:「我要你命幹嘛,留著陪你的妻吧。你只需借我百年光陰,我就把妻子還你。」
你讀過話本嗎?那話本里總有一個正義之士,等他殺幹了所有邪穢,再成為此方世界最強的人,話本就結束了。
倘若這世界現在是一齣戲,寫戲的人總要給台下看客一個交待,必須找出那個十惡不赦的人,將之剷除戲才能唱完。
魔族啊,在那人眼中就是十惡不赦的代表,一直以來不就是這樣嗎?妖與魔又有何區別?憑什麼那妖就做了正義代表,我就成了邪穢?
罷了罷了,他既然說你是邪穢,你也演給他看,等戲收場了,寫戲的人才能回到現實里,那時,你我二人再也不用扮那丑角給看客們笑話了。
段淵站在山頂上,罡風吹得衣袍烈烈作響,腦海里迴蕩著規努說的話,刀提在手裡,看著眼前屬於這個世界的強者,突然苦澀笑了。
世人都說他是那魔族的王,叛軍為何成了魔王?許多人都詫異難解。相比起龍天傳的一路順遂和幸運,他正如跳樑小丑。
那又如何?對方不也是天道的棋子嗎?演給看客取樂子的,扮丑扮好有何區別?他不懂為何規努要糾結於此?糾結這個扮演的身份?對段淵旁觀者入局者而言,都是一樣的。
龍天傳顯然還把自己當做了一個正義使者,他也一直是這麼做的。
殺妻之仇和敵對的陣營,讓這場戰鬥異常真實而血腥。
持續了三天三夜的戰鬥,他渾身是血倒在了山頂,胸口還插著龍天傳的劍。
終於結束了。
他仰視著獨自握劍站在山頂的男人,露出一個諷刺的笑。
百年有多長呢?
他代替規努遭受天道懲罰,皮肉被雷劫劈得潰爛,□□的痛苦只是暫時的,精神的折磨才是瘋狂的。
憑著規努真仙的修為,把他丟進岩漿中浸泡,他的靈魂一次次刺痛難耐,每天都要承受來自灼熱對□□的腐蝕,不到幾個喘息間,親自看著□□變成一具白骨再變成灰燼融到岩漿里。元嬰在岩漿里浸泡,由最開始痛到暈厥到麻木。他忍不住的時候,規努的聲音就穿過岩漿轟隆冒泡聲傳到識海:我們做的是逆天之事,你不鍛造一副精鋼鐵骨,不鍛造精神的承壓能力,恐怕還沒有逆天迴旋,你就被天道折磨得失去所有意識了。到時你是誰來自何處你知道嗎?沒有意識的靈魂猶如廢物。只有把痛刻到骨子裡,我們的計劃才能實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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